第三百四十二章 难得糊涂
“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他看着天空，说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回过头来，他看着他的眼睛，“我们无法反抗，却又不想顺从。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事情？”
他被说服了，毕竟这是亲自体会到的东西，绝对是不同的。
“那…”他还想说什么，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离开。
“你居然把这座山炸穿了？”克丽丝丁惊愕地看着秦默身后的那个大约半人高的洞，翅膀都忘了继续拍打，差点儿直接掉下去。
“喂喂喂，你小心一点儿啊，”秦默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克丽丝丁，“真的摔了有你受的。”
“谢谢。”克丽丝丁惊魂未定地重新飞了起来。
秦默被这么一吓也露出了疲惫的神态，本来炸掉这座山就已经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神力，被克丽丝丁这样一折腾，秦默已经撑不住了，没办法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了。
“咚”的一声，克丽丝丁刚刚飞起来，秦默就直接倒下了。
“喂！”克丽丝丁落在了秦默的额头上，拍了拍秦默的脸，“喂！醒醒！”见他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又飞到了秦默的耳边，“混蛋！快点儿醒醒！”
然而，秦默是真的昏迷了。
这一昏迷，就是好几个日升月转。
说来也是神奇，在他昏迷的时候，他的呼吸渐渐地微弱了下去，克丽丝丁还以为他要死了，但是却发现他的呼吸心跳正在与这座山，这片天空融为一体，这才造成了他的呼吸渐渐微弱的假象。
“便宜你了，混蛋。”克丽丝丁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动作轻柔地给秦默擦了擦脸。
山上的岩石闪耀着各种颜色的光芒，异常美丽。秦默就在这美丽的景象中静静地沉睡着，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不过可惜的是，他并不需要一位美丽的女子前来营救。
就在秦默昏迷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乱了。
就在很多人并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得到了能力的种子。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遇到那种可以让自己的能力觉醒的情况，所以这大多数人除了身体会更好一点之外，其他的没有一丝变化。
而外面乱起来，也是因为这些普通人。
少部分人由于在各种情况下觉醒了能力，可以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这种情况在国家机器的监控和管理之中，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乱子。所有的消息也被控制，删除，在网络上没有一点踪迹。在此期间，用自己得到的能力犯罪的直接被关进了特制的监狱，没有用自己的能力犯罪但是拿出来炫耀的直接被国家接走，接受国家的安排。剩下的那些有了能力也没有声张，直接向国家投诚的，国家给予奖励，并给了选择。
这次乱子的起因是某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想要用自己觉醒的能力疯狂敛财，失败之后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M国的人，在普通民众中散播谣言，什么“得到能力是因为被不知不觉的做了实验”“如果有钱是个人就能得到能力，甚至还能够控制自己得到的能力是什么种类什么作用”“能力者都是被弄出来为国家效命的”之类的。
有一些一听就很脑残，有一些听起来太过真实，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听到了当然会以为是真的。就这样，真真假假掺杂着，普通人没得到过能力，也没办法判断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开始这些话还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后来就逐渐蔓延到了大部分区域。大部分人还是理智的，他们在观望，他们相信国家。直到有一天这个人开了直播，在直播里面他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并且亲口承认他的能力是因为他之前接受了国家的实验才得到的。
于是，开始乱了。
人是有从众心理的。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会去闹，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没脑子的。但是大部分人被蒙蔽的时候，剩下的小部分人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保持沉默，什么都不去做。
终于，这件事情引起了重视。
可惜，已经晚了。
借着乱子，M国在其中浑水摸鱼。
但是令领导感到惊愕，也令M国人惊讶的是，就算是在这种时候，这些人也不肯相信那种国家一点都不在意人命，把不能保证安全的东西注入他们的身体中的这种话。
这个民族的团结是烙印在骨子里的。
有事情发生？Ok.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你们想插手？也行，别怪我们先齐心协力把你的爪子剁掉。
这种一听就是不是本国人才会放出来的谣言，哪个人都不会信。怎么，这是觉得他们好骗把他们当做三岁小孩儿？
于是不止国内开始乱，其他国家也开始乱。毕竟华国现在可能不是最强大的，但是确实人多势众。
就在这种时候，在经过严肃的讨论之后，华国官方召开了新闻发布会，甚至带着网络直播，卫星那种。
在这次发布会上，华国官方严肃认真地说明了能力者的事情。“每个人的身体中都有能力者的种子，只是没有觉醒而已。”这句话成为了当天所有媒体报道的标题。
就在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能力者的时候，一直昏迷的秦默终于醒了。
而他醒过来的代价是，这座山，小了一圈。
肉眼可见的那种，一圈。
“你真是能睡，”克丽丝丁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拍打着翅膀飞到他面前，伸出小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没事了，快点起床，我们要去下一关了。”
一边说着，克丽丝丁一边从秦默炸出来的洞口飞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秦默。
秦默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对着洞口道，“我好了，我们继续？”他询问着克丽丝丁的意见。
“继续吧。”克丽丝丁维持着表面上的傲慢，实际上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好好地和她沟通过了，而且还会咨询她的意见，她觉得自己收到了尊重，于是对于这座山的决定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秦默带着克丽丝丁出发了。
从出发的位置看着前方，一路平坦。可是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秦默突然发现他肩膀上老老实实地待着的克丽丝丁不见了，然后一阵雾气对着他的脸就吹了过来。
接下来，他就人事不知了。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居然在家里。
整洁，干净，冰冷的房间。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转”了一圈，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他听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哭声，而且声音略微有一些耳熟。
这个房间没有关门，秦默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空荡荡，只有一个桌子，桌子上面摆着一张照片和两个盘子。
秦默慢慢地从侧面到了正面。
“这…”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照片，秦默失去了声音。
这是一张黑白照片。
上面的人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拍到的他，笑得灿烂，手上还拿着手机，隐隐约约能看到他手里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某款游戏。
桌子上面的盘子里面也摆放的整整齐齐，都是他比较喜欢的水果，码的整整齐齐，能让强迫症很舒服那种。
最让他觉得惊讶的就是正在哭的人。
这个人，是他爸。
这个一直以来过得很滋润，永远都会把自己打理地精致妥帖的男人，真的不像是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此刻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头发花白，放眼望去已经基本看不到黑色了。脸上也不只是平常不仔细看看不到的细细的纹路，有了深深的皱纹。就像是苍老的树皮，是岁月这把刀一笔一笔刻下的痕迹。
此刻的他，老泪纵横，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少天没换过，满满的都是褶皱和酒味，头发凌乱。看上去就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秦默嘲讽地看着他。这个巨大的打击大概就是他的唯一继承人死了吧，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破产了。由于第二种虽然可能性不小，但是这么多年都没破产，这个时候破产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也就是因为他死了吧。
“秦默你个小兔崽子…”老人节老泪纵横，“我知道我不配碰你的照片，也不配说我爱你，更不配说我就是你的父亲。”他抽泣着，“但是我们毕竟是父子啊，父子连心不是假的…”
“装，接着装。”秦默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可笑的露出红屁股的猴子。
“你真的不想要他真心的后悔吗？”
“你真的不想要真正的父爱吗？”
“你真的不在意吗？”
“老头子我就带着你认识认识我的老朋友们。”秦默也没有反抗，直接顺从地被徐老就这么拉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秦默周围的那一群人徐老也没有理会。
不过下一秒徐老本人就给了秦默答案，“哼，你这臭小子不是挺厉害的吗，那群人那么烦，你就不用理会了，直接走开不就行了？还得老头子我去给你撑场子？”
老小孩老小孩，果然是越老越像个小孩。
秦默也没有辩解什么，反而是直接顺着徐老的话说道，“是啊，臭小子我没有什么本事，只能等着您来救我了。”脸上带着秦默很少有的表情，那种很温和的笑容，既温和又温柔。
“走走走，既然都把你带出来了，话也说出去了，我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跟着我，别跟丢了。”徐老看似一脸嫌弃地对着秦默说道。
“好，一切听您老安排。”秦默就像是一只安分又听话的雪豹一样，乖乖地听从徐老的安排。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德高望重的徐悯老人带着身后的一个外表不逊于那些明星的一个男生在整个场子里面到处转，直到确认没有人没看到过他才罢手。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老头子不留你了。”徐老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着秦默摆了摆手。
秦默恭恭敬敬地对着徐老鞠了一躬，然后准确地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那个人——国家异常现象监控局局长，岑潇。
任是谁也不会觉得做事雷厉风行的这位神秘的局长大人会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看上去没有丝毫战斗能力的萝莉。
但是事实上还真的就是这样的。
岑潇并不是所谓的世家贵族，也不是什么隐世宗族出来的人。很纯粹的一个出身农村的小姑娘，凭借着异于常人的天赋和自己的勤奋努力，最终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她从来都不参与类似晚宴之类的活动，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无聊，浪费时间”。与她相反的是她的副手，标准的世家子弟，楼家的楼煦。人如其名，是个温和又温暖的邻家哥哥类型的帅哥。
国家异常现象检测局中，这位楼煦先生就是代表人物了，有事情的时候基本都是楼煦出面。或是解释某些问题，或是上报某些文件，或是打探某些消息…总之这位上阵就没有不成功的时候。
然后，这一次。
岑潇和楼煦居然同时出现，更别提岑潇女魔头居然还穿上了晚礼服。
这让在场知道这两个人身份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的不说，平时也没看出来这两个人关系这么好啊，看这楼煦，看着那个女魔头就像是看着自己媳妇儿似的，那个女魔头也真是，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又长成那个萝莉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身材居然这么好。
“局长，副局。”秦默走过去，对着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岑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楼煦看到秦默走了过来，脸上惯常带着的笑容里终于透出了几分真心。
“来了？”楼煦一只手一直拉着岑潇，另一只手上端着个杯子，他对着秦默举了举杯子，秦默也明白。
“来了。”
秦默对于这两个人的关系也是从惊愕变成了习以为常。
岑潇虽然看上去是个萝莉，做事情雷厉风行，平常又被叫做女魔头，但是本质上来说，她其实是个一张白纸一样的女孩子，在感情方面什么都没有过。
而楼煦，正是第一个发现了岑潇这个大宝贝的人。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职位，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入侵了岑潇的生活。等到被温水煮青蛙的岑·青蛙本蛙·潇发觉的时候，她已经离不开这个人了。
几年前秦默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是纠缠不清的状态了。现在已经不能叫纠缠不清了，应该叫卿卿我我。
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秦默就像是眼瞎了一样，根本不觉得自己是个十万伏特的超大电灯泡，就在这一对情侣中间bulingbuling的闪闪发光。
很神奇的是，这两个人竟然也不觉得。
这三个人就维持着这样的相处方式一直到了现在。
“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力者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压下去了的，你的选择是对的。”楼煦首先对秦默的反应表示了赞赏，岑潇跟着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根据我这边的调查来看，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的越来越多了，”秦默端着酒杯，对于楼煦的夸奖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开始吐槽，“你们这边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查到的东西还没有我多。”
楼煦没有说话，只是笑了几声。
秦默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继续说了正经事。
“最近查到的能力者觉醒的越来越多了，但是还是查不出来他们觉醒的契机到底是什么，能查到的根本就什么规律都没有。”说到正经事，三个人都正经了起来。
嗯…
除了楼煦和岑潇依然没有分开的手。
“这件事情不用着急，着急也没有用，慢慢来。”这一次开口的是岑潇。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岑潇这么一个看上去萝莉的女生一开口竟然是醉人的低音炮…
“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声音总是会出现在他的耳边，带着蛊惑，用美丽而又动人的梦想诱惑着他。
但是太可惜了，对于秦默来说并没有什么用。这样诱人的女子声音，对于秦默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他就像是天生少了这样的一根弦一样，对于类似的情况都是直接无视。
“你明白什么叫做挣扎吗？”他并没有对于他的想法有什么评价，而是问道。
突如其来的话题让他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什么？”他对着他笑了笑，“挣扎，就是明明知道结果是什么，还是不甘心，想要改变，但是却根本没有改变的可能。”
听到他的话之后，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再座的人，有谁不是在挣扎呢？
“呵，何必这么清醒呢”
“难得糊涂，糊涂一点儿不好吗？为什么要活的这么清醒，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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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说服了，毕竟这是亲自体会到的东西，绝对是不同的。
“那…”他还想说什么，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离开。
“你居然把这座山炸穿了？”克丽丝丁惊愕地看着秦默身后的那个大约半人高的洞，翅膀都忘了继续拍打，差点儿直接掉下去。
“喂喂喂，你小心一点儿啊，”秦默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克丽丝丁，“真的摔了有你受的。”
“谢谢。”克丽丝丁惊魂未定地重新飞了起来。
秦默被这么一吓也露出了疲惫的神态，本来炸掉这座山就已经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神力，被克丽丝丁这样一折腾，秦默已经撑不住了，没办法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了。
“咚”的一声，克丽丝丁刚刚飞起来，秦默就直接倒下了。
“喂！”克丽丝丁落在了秦默的额头上，拍了拍秦默的脸，“喂！醒醒！”见他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又飞到了秦默的耳边，“混蛋！快点儿醒醒！”
然而，秦默是真的昏迷了。
这一昏迷，就是好几个日升月转。
说来也是神奇，在他昏迷的时候，他的呼吸渐渐地微弱了下去，克丽丝丁还以为他要死了，但是却发现他的呼吸心跳正在与这座山，这片天空融为一体，这才造成了他的呼吸渐渐微弱的假象。
“便宜你了，混蛋。”克丽丝丁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动作轻柔地给秦默擦了擦脸。
山上的岩石闪耀着各种颜色的光芒，异常美丽。秦默就在这美丽的景象中静静地沉睡着，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不过可惜的是，他并不需要一位美丽的女子前来营救。
就在秦默昏迷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乱了。
就在很多人并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得到了能力的种子。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遇到那种可以让自己的能力觉醒的情况，所以这大多数人除了身体会更好一点之外，其他的没有一丝变化。
而外面乱起来，也是因为这些普通人。
少部分人由于在各种情况下觉醒了能力，可以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这种情况在国家机器的监控和管理之中，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乱子。所有的消息也被控制，删除，在网络上没有一点踪迹。在此期间，用自己得到的能力犯罪的直接被关进了特制的监狱，没有用自己的能力犯罪但是拿出来炫耀的直接被国家接走，接受国家的安排。剩下的那些有了能力也没有声张，直接向国家投诚的，国家给予奖励，并给了选择。
这次乱子的起因是某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想要用自己觉醒的能力疯狂敛财，失败之后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M国的人，在普通民众中散播谣言，什么“得到能力是因为被不知不觉的做了实验”“如果有钱是个人就能得到能力，甚至还能够控制自己得到的能力是什么种类什么作用”“能力者都是被弄出来为国家效命的”之类的。
有一些一听就很脑残，有一些听起来太过真实，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听到了当然会以为是真的。就这样，真真假假掺杂着，普通人没得到过能力，也没办法判断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开始这些话还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后来就逐渐蔓延到了大部分区域。大部分人还是理智的，他们在观望，他们相信国家。直到有一天这个人开了直播，在直播里面他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并且亲口承认他的能力是因为他之前接受了国家的实验才得到的。
于是，开始乱了。
人是有从众心理的。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会去闹，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没脑子的。但是大部分人被蒙蔽的时候，剩下的小部分人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保持沉默，什么都不去做。
终于，这件事情引起了重视。
可惜，已经晚了。
借着乱子，M国在其中浑水摸鱼。
但是令领导感到惊愕，也令M国人惊讶的是，就算是在这种时候，这些人也不肯相信那种国家一点都不在意人命，把不能保证安全的东西注入他们的身体中的这种话。
这个民族的团结是烙印在骨子里的。
有事情发生？Ok.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你们想插手？也行，别怪我们先齐心协力把你的爪子剁掉。
这种一听就是不是本国人才会放出来的谣言，哪个人都不会信。怎么，这是觉得他们好骗把他们当做三岁小孩儿？
于是不止国内开始乱，其他国家也开始乱。毕竟华国现在可能不是最强大的，但是确实人多势众。
就在这种时候，在经过严肃的讨论之后，华国官方召开了新闻发布会，甚至带着网络直播，卫星那种。
在这次发布会上，华国官方严肃认真地说明了能力者的事情。“每个人的身体中都有能力者的种子，只是没有觉醒而已。”这句话成为了当天所有媒体报道的标题。
就在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能力者的时候，一直昏迷的秦默终于醒了。
而他醒过来的代价是，这座山，小了一圈。
肉眼可见的那种，一圈。
“你真是能睡，”克丽丝丁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拍打着翅膀飞到他面前，伸出小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没事了，快点起床，我们要去下一关了。”
一边说着，克丽丝丁一边从秦默炸出来的洞口飞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秦默。
秦默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对着洞口道，“我好了，我们继续？”他询问着克丽丝丁的意见。
“继续吧。”克丽丝丁维持着表面上的傲慢，实际上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好好地和她沟通过了，而且还会咨询她的意见，她觉得自己收到了尊重，于是对于这座山的决定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秦默带着克丽丝丁出发了。
从出发的位置看着前方，一路平坦。可是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秦默突然发现他肩膀上老老实实地待着的克丽丝丁不见了，然后一阵雾气对着他的脸就吹了过来。
接下来，他就人事不知了。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居然在家里。
整洁，干净，冰冷的房间。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转”了一圈，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他听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哭声，而且声音略微有一些耳熟。
这个房间没有关门，秦默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空荡荡，只有一个桌子，桌子上面摆着一张照片和两个盘子。
秦默慢慢地从侧面到了正面。
“这…”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照片，秦默失去了声音。
这是一张黑白照片。
上面的人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拍到的他，笑得灿烂，手上还拿着手机，隐隐约约能看到他手里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某款游戏。
桌子上面的盘子里面也摆放的整整齐齐，都是他比较喜欢的水果，码的整整齐齐，能让强迫症很舒服那种。
最让他觉得惊讶的就是正在哭的人。
这个人，是他爸。
这个一直以来过得很滋润，永远都会把自己打理地精致妥帖的男人，真的不像是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此刻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头发花白，放眼望去已经基本看不到黑色了。脸上也不只是平常不仔细看看不到的细细的纹路，有了深深的皱纹。就像是苍老的树皮，是岁月这把刀一笔一笔刻下的痕迹。
此刻的他，老泪纵横，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少天没换过，满满的都是褶皱和酒味，头发凌乱。看上去就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秦默嘲讽地看着他。这个巨大的打击大概就是他的唯一继承人死了吧，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破产了。由于第二种虽然可能性不小，但是这么多年都没破产，这个时候破产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也就是因为他死了吧。
“秦默你个小兔崽子…”老人节老泪纵横，“我知道我不配碰你的照片，也不配说我爱你，更不配说我就是你的父亲。”他抽泣着，“但是我们毕竟是父子啊，父子连心不是假的…”
“装，接着装。”秦默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可笑的露出红屁股的猴子。
“你真的不想要他真心的后悔吗？”
“你真的不想要真正的父爱吗？”
“你真的不在意吗？”
“老头子我就带着你认识认识我的老朋友们。”秦默也没有反抗，直接顺从地被徐老就这么拉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秦默周围的那一群人徐老也没有理会。
不过下一秒徐老本人就给了秦默答案，“哼，你这臭小子不是挺厉害的吗，那群人那么烦，你就不用理会了，直接走开不就行了？还得老头子我去给你撑场子？”
老小孩老小孩，果然是越老越像个小孩。
秦默也没有辩解什么，反而是直接顺着徐老的话说道，“是啊，臭小子我没有什么本事，只能等着您来救我了。”脸上带着秦默很少有的表情，那种很温和的笑容，既温和又温柔。
“走走走，既然都把你带出来了，话也说出去了，我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跟着我，别跟丢了。”徐老看似一脸嫌弃地对着秦默说道。
“好，一切听您老安排。”秦默就像是一只安分又听话的雪豹一样，乖乖地听从徐老的安排。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德高望重的徐悯老人带着身后的一个外表不逊于那些明星的一个男生在整个场子里面到处转，直到确认没有人没看到过他才罢手。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老头子不留你了。”徐老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着秦默摆了摆手。
秦默恭恭敬敬地对着徐老鞠了一躬，然后准确地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那个人——国家异常现象监控局局长，岑潇。
任是谁也不会觉得做事雷厉风行的这位神秘的局长大人会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看上去没有丝毫战斗能力的萝莉。
但是事实上还真的就是这样的。
岑潇并不是所谓的世家贵族，也不是什么隐世宗族出来的人。很纯粹的一个出身农村的小姑娘，凭借着异于常人的天赋和自己的勤奋努力，最终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她从来都不参与类似晚宴之类的活动，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无聊，浪费时间”。与她相反的是她的副手，标准的世家子弟，楼家的楼煦。人如其名，是个温和又温暖的邻家哥哥类型的帅哥。
国家异常现象检测局中，这位楼煦先生就是代表人物了，有事情的时候基本都是楼煦出面。或是解释某些问题，或是上报某些文件，或是打探某些消息…总之这位上阵就没有不成功的时候。
然后，这一次。
岑潇和楼煦居然同时出现，更别提岑潇女魔头居然还穿上了晚礼服。
这让在场知道这两个人身份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的不说，平时也没看出来这两个人关系这么好啊，看这楼煦，看着那个女魔头就像是看着自己媳妇儿似的，那个女魔头也真是，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又长成那个萝莉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身材居然这么好。
“局长，副局。”秦默走过去，对着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岑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楼煦看到秦默走了过来，脸上惯常带着的笑容里终于透出了几分真心。
“来了？”楼煦一只手一直拉着岑潇，另一只手上端着个杯子，他对着秦默举了举杯子，秦默也明白。
“来了。”
秦默对于这两个人的关系也是从惊愕变成了习以为常。
岑潇虽然看上去是个萝莉，做事情雷厉风行，平常又被叫做女魔头，但是本质上来说，她其实是个一张白纸一样的女孩子，在感情方面什么都没有过。
而楼煦，正是第一个发现了岑潇这个大宝贝的人。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职位，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入侵了岑潇的生活。等到被温水煮青蛙的岑·青蛙本蛙·潇发觉的时候，她已经离不开这个人了。
几年前秦默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是纠缠不清的状态了。现在已经不能叫纠缠不清了，应该叫卿卿我我。
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秦默就像是眼瞎了一样，根本不觉得自己是个十万伏特的超大电灯泡，就在这一对情侣中间bulingbuling的闪闪发光。
很神奇的是，这两个人竟然也不觉得。
这三个人就维持着这样的相处方式一直到了现在。
“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力者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压下去了的，你的选择是对的。”楼煦首先对秦默的反应表示了赞赏，岑潇跟着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根据我这边的调查来看，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的越来越多了，”秦默端着酒杯，对于楼煦的夸奖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开始吐槽，“你们这边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查到的东西还没有我多。”
楼煦没有说话，只是笑了几声。
秦默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继续说了正经事。
“最近查到的能力者觉醒的越来越多了，但是还是查不出来他们觉醒的契机到底是什么，能查到的根本就什么规律都没有。”说到正经事，三个人都正经了起来。
嗯…
除了楼煦和岑潇依然没有分开的手。
“这件事情不用着急，着急也没有用，慢慢来。”这一次开口的是岑潇。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岑潇这么一个看上去萝莉的女生一开口竟然是醉人的低音炮…
“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声音总是会出现在他的耳边，带着蛊惑，用美丽而又动人的梦想诱惑着他。
但是太可惜了，对于秦默来说并没有什么用。这样诱人的女子声音，对于秦默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他就像是天生少了这样的一根弦一样，对于类似的情况都是直接无视。
“你明白什么叫做挣扎吗？”他并没有对于他的想法有什么评价，而是问道。
突如其来的话题让他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什么？”他对着他笑了笑，“挣扎，就是明明知道结果是什么，还是不甘心，想要改变，但是却根本没有改变的可能。”
听到他的话之后，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再座的人，有谁不是在挣扎呢？
“呵，何必这么清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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