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
沐瑸过完年就走了。
元宵节这天，陶婉来家找沐芊。
附中仍没有放假，她只能赶在傍晚放学时间过来一趟，背着的书包鼓鼓囊囊。
压得她肩膀发疼。
沐芊给她开了门。
“重死我了。”陶婉第一时间卸去重负，“所有老师都疯了似的，布置了一堆。”
沐芊连忙去接，腰被带得一弯，感觉沉得像石砖。
“是因为新课吗？”
“差不多吧。”她一屁股坐上沙发，给自己倒了杯水，“……说下学期要把课本都上完，高三开始复习。讲课都是填鸭式的，听得半懂不懂，真不晓得有什么意义。”
沐芊叹口气。
书包里塞满各种练习和试卷，给她十个脑子都做不完。
“可能老师觉得复习时间长会好吧。”
“哎沐芊，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我感觉你变得更漂亮了，你化了妆吗？”陶婉凑近说着，手往她脸上摸。
沐芊有点呆，也伸手摸自己的脸，“没有呀。我都没发现我的脸有变化。”
“变了变了。皮肤细腻了，黑眼圈没了，脸还开始透红……”陶婉一项项的列举，忽然哎唷一声，摸向她的胸。
“你好像长肉了，这里鼓了，还鼓了好多……”
沐深行走出来。
他端着烧好的汤和菜，身上围着围裙。陶婉眼睛睁得老大，转过头，声音压低了。
从清晰的笑闹变成窃窃私语。
“你哥一直在厨房啊？完了，他肯定都听见了。”
沐芊脑子嗡鸣，“……叫你不要乱讲的。”
她瞪着眼睛，脸红得仿佛要冒出热气，惹陶婉笑个不停。
沐深行关掉厨房的灯。
“留下吃饭吧，多做了一个菜。”
这是陶婉第一次见识他的手艺，此前都是沐芊下厨。鱼汤鲜美浓郁，青菜甜美多汁，鸡蛋羹又滑又软，她大概能意识到沐芊长肉的原因了。
换她可能要胖十斤。
“我不能再吃了，晚上还有课呢……”她一面说，一面往碗里添饭。
“为什么不能吃？”沐芊问。
“因为上课要坐着呀，虽然是晚自习，太饱了坐着不舒服。”她又夹了两块鱼腹。
沐深行没想到有人会口是心非到这种程度，他说：“你可以跟老师请假，今晚在这里呆久点。”
“这不成，老妖婆会打电话跟家长核实的，我妈知道肯定要骂我。”陶婉连连摆手。
沐芊接过他盛的汤，小口啜着。他凝着她，把她滑落到脸颊旁边的碎发捋至耳后。
陶婉生生看出了一点奇怪的意味。
“呃，沐芊，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她还未咽下就想要开口，立时呛到气管，捂着嘴咳嗽起来。沐深行倾身过去，手掌摩挲她的背。
“不回附中了，年后去北城读书。”
陶婉一惊。
“为什么？怎么突然要转学啊。”
就连沐芊也是讶异不解。
“开春我要走，她身体弱，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不放心。”沐深行说。
陶婉暗暗吐槽，你回来之前，她不也是一个人待在这里的么。
现在才知道不放心了。
“那怎么办，以后岂不是都见不到。”她有些戚戚，“沐芊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就算不考虑我，也应该考虑一下一直等你的男神哪，你舍得他吗？”
沐芊：“……”
沐深行的眉头顿时蹙紧了，“什么男神？”
“就平时跟沐芊同桌，老教她题的那个年级第一，长得可帅了。”陶婉神色夸张的说。
“那是普通同学。”沐芊矢口否认。
“咦，普通同学会给你写情书？会天天守在校门口等你回家？人家暗恋你两个学期了！沐家哥哥我跟你讲，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跟沐芊同桌过的男生，最后都会和她表白……”
“陶婉你别说了。”
沐芊耳尖透红，快要尴尬死了。
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那些同学，想不通他们怎么莫名其妙喜欢上她，有些拒绝了一阵子还是不死心，她也不懂要怎么办了。
“看来转学很有必要。”沐深行道。
真是搞笑，当他没见过她们班里的男生，个个乳臭未干，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居然还好意思追她？
照照镜子吧！
陶婉：“……
“沐芊你可一定要想我，我们的高考志愿是一样的，只要考上，再过一年半就会见面了。”她煽情地说。
“你们的志愿是什么？”
“A大法律。”
“怎么不考S大？”
“那个太难考了大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陶婉翻了个白眼，“我们能考A大就很不错了。”
沐深行看向沐芊，她不安地点了点头。
虽然A大也在北城，却坐落在远郊，相比之下S大的交通不知要便捷多少。考虑到沐芊的情况，他又不敢想得太远。
“A大也好。”他肯定着。
“哎，沐芊要脱离附中苦海，这些作业我好像白背了。”临行前陶婉叹息，“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转学手续？”
“就这两天。”
“沐芊，你千万要小心。去了北城也要节制，不能长太多肉了。”她话里有话。
沐芊恨不得捂住她嘴巴。
晚上，沐深行像以往那样给沐芊补习。
“转学的事，怎么之前没听你说？”
“这是爸爸通知我的，他已经帮你办手续了。”他面不改色。
“……喔。”
书桌一端紧挨着墙，她靠里，他坐外侧，分析完在旁边守着，看她的写题步骤。
虽然是新内容，沐芊却没有以前那样吃力，她顺利地写完一页，还差最后那道高难度压轴题时，思路卡住了。
只好在那里冥思苦想。
她也不知道花了多久，直到发觉自己用错两个公式，他却不像以往在第一时间指出。抬眸望去，他正盯着她……的胸。
“确实长大了。”他说，“要不要买那个，内.衣？”
沐芊不可置信地僵住，脸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
跨地区转学手续繁杂，全部办好时，三月上旬已过。
这天是沐深行的生日。
苏泽知道他不喜欢热闹，只叫了几个最亲近的朋友，先在他家里把饭吃了，送过礼物，就去棋牌室玩乐消遣。
陶婉则为沐芊请了假，两人亲亲热热去外头逛街。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她把人带回来了，穿一身火一样的红裙子，银色细高跟，发尾烫了梨花，眼线妩媚清纯。
许之州看得嗷嗷叫。
“沐家哥哥，你看她漂不漂亮。”陶婉说着，又拉沐芊转了个圈，朦胧薄纱的裙摆飘扬起来，越发显得身段窈窕玲珑，笔直纤细的腿隐约可见。
沐深行的心跳快得几乎难以抑制，脸色却随即变得阴沉：
“怎么连外套都不穿？”
“现在已经不冷了，没必要穿。”陶婉抢着回答，“而且外套多碍事呀，裙子就是这样穿才好看，你们说是不是？”
“那肯定啊。”许之州率先附和，“阿行，你别这么古板嘛。”
“就是，何况这天不冷，我穿的都是单衣了。你们看阿行穿的什么，T恤啊！”
“简直是大型双标现场。”
“你们知道什么，她体寒，容易受凉。”
沐深行拉她到自己身旁坐着，摸她的手是暖的，稍稍放了心，接着就透过胸前薄薄的红纱看到那饱满的形状。
他眉心一跳，立即拿起自己挂在椅背的风衣往她身上罩，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纤细的脚腕和莹白的玉足，指甲干净粉润。
不知道陶婉是怎么回事，居然教她穿这种风情万种的系带凉裙，他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暴起来。
“你一直这么穿过来的？”他哑声问。
“……嗯。”
“原先的衣服呢？”
“放在寄存室了。”
她乖乖回答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尤物，一双水润的眸子顾盼流离，恍若勾魂。
那稚嫩花苞一般纯净含蓄的美，宛如妖娆的曼珠沙华彻底绽放。
沐深行出神片刻，才隐约知觉室内奇怪的安静，立时低斥：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洗牌。”
一行人玩到将近十点才散。
苏泽送他们出去，有车的开车，没车的打车。沐芊穿不惯高跟鞋，下台阶的时候扭到脚，沐深行直接将那双鞋脱下扔了，抱她站起身。
“不，不能扔……那是陶婉送我的。”她低喊着，疼得声音都变了。
沐深行觉着像猫叫。
“她让你穿的裙子，我还没跟她算账呢。”他皱眉，却还是重新把鞋子拿回来。
“人家是好心。”
其实沐芊并不习惯这样的妆扮，一路上打量她的视线太多，让她有些承受不来。但看陶婉那股子热情兴奋的劲儿，她又觉得，多尝试一些也好。
沐深行抱着她走了几步，半遮半掩的那片无法忽略。他顿住脚步。
“我背你。”
沐芊不明所以，听话地站到地上，任由他的手从后面分开她的腿，绕在她膝弯。
柔软的发丝垂下来，轻轻扫着他脖颈。
折磨着他身体的某个部位。
夜色里驶来一辆纯黑色宾利，车门打开，一连下来四五个衣着讲究的少男少女，最后走出个穿着和服的女孩。
长发挽至脑后，发髻缀着流苏，身姿款款。
她的同伴们都给她让出路来，她走在最前面，雪白足袋，印花草履。
挪动却发不出丝毫声响。
苏泽不自觉屏住呼吸。
直到她越走越近。
“你好，请问锦瑟包间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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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这天，陶婉来家找沐芊。
附中仍没有放假，她只能赶在傍晚放学时间过来一趟，背着的书包鼓鼓囊囊。
压得她肩膀发疼。
沐芊给她开了门。
“重死我了。”陶婉第一时间卸去重负，“所有老师都疯了似的，布置了一堆。”
沐芊连忙去接，腰被带得一弯，感觉沉得像石砖。
“是因为新课吗？”
“差不多吧。”她一屁股坐上沙发，给自己倒了杯水，“……说下学期要把课本都上完，高三开始复习。讲课都是填鸭式的，听得半懂不懂，真不晓得有什么意义。”
沐芊叹口气。
书包里塞满各种练习和试卷，给她十个脑子都做不完。
“可能老师觉得复习时间长会好吧。”
“哎沐芊，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我感觉你变得更漂亮了，你化了妆吗？”陶婉凑近说着，手往她脸上摸。
沐芊有点呆，也伸手摸自己的脸，“没有呀。我都没发现我的脸有变化。”
“变了变了。皮肤细腻了，黑眼圈没了，脸还开始透红……”陶婉一项项的列举，忽然哎唷一声，摸向她的胸。
“你好像长肉了，这里鼓了，还鼓了好多……”
沐深行走出来。
他端着烧好的汤和菜，身上围着围裙。陶婉眼睛睁得老大，转过头，声音压低了。
从清晰的笑闹变成窃窃私语。
“你哥一直在厨房啊？完了，他肯定都听见了。”
沐芊脑子嗡鸣，“……叫你不要乱讲的。”
她瞪着眼睛，脸红得仿佛要冒出热气，惹陶婉笑个不停。
沐深行关掉厨房的灯。
“留下吃饭吧，多做了一个菜。”
这是陶婉第一次见识他的手艺，此前都是沐芊下厨。鱼汤鲜美浓郁，青菜甜美多汁，鸡蛋羹又滑又软，她大概能意识到沐芊长肉的原因了。
换她可能要胖十斤。
“我不能再吃了，晚上还有课呢……”她一面说，一面往碗里添饭。
“为什么不能吃？”沐芊问。
“因为上课要坐着呀，虽然是晚自习，太饱了坐着不舒服。”她又夹了两块鱼腹。
沐深行没想到有人会口是心非到这种程度，他说：“你可以跟老师请假，今晚在这里呆久点。”
“这不成，老妖婆会打电话跟家长核实的，我妈知道肯定要骂我。”陶婉连连摆手。
沐芊接过他盛的汤，小口啜着。他凝着她，把她滑落到脸颊旁边的碎发捋至耳后。
陶婉生生看出了一点奇怪的意味。
“呃，沐芊，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她还未咽下就想要开口，立时呛到气管，捂着嘴咳嗽起来。沐深行倾身过去，手掌摩挲她的背。
“不回附中了，年后去北城读书。”
陶婉一惊。
“为什么？怎么突然要转学啊。”
就连沐芊也是讶异不解。
“开春我要走，她身体弱，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不放心。”沐深行说。
陶婉暗暗吐槽，你回来之前，她不也是一个人待在这里的么。
现在才知道不放心了。
“那怎么办，以后岂不是都见不到。”她有些戚戚，“沐芊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就算不考虑我，也应该考虑一下一直等你的男神哪，你舍得他吗？”
沐芊：“……”
沐深行的眉头顿时蹙紧了，“什么男神？”
“就平时跟沐芊同桌，老教她题的那个年级第一，长得可帅了。”陶婉神色夸张的说。
“那是普通同学。”沐芊矢口否认。
“咦，普通同学会给你写情书？会天天守在校门口等你回家？人家暗恋你两个学期了！沐家哥哥我跟你讲，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跟沐芊同桌过的男生，最后都会和她表白……”
“陶婉你别说了。”
沐芊耳尖透红，快要尴尬死了。
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那些同学，想不通他们怎么莫名其妙喜欢上她，有些拒绝了一阵子还是不死心，她也不懂要怎么办了。
“看来转学很有必要。”沐深行道。
真是搞笑，当他没见过她们班里的男生，个个乳臭未干，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居然还好意思追她？
照照镜子吧！
陶婉：“……
“沐芊你可一定要想我，我们的高考志愿是一样的，只要考上，再过一年半就会见面了。”她煽情地说。
“你们的志愿是什么？”
“A大法律。”
“怎么不考S大？”
“那个太难考了大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陶婉翻了个白眼，“我们能考A大就很不错了。”
沐深行看向沐芊，她不安地点了点头。
虽然A大也在北城，却坐落在远郊，相比之下S大的交通不知要便捷多少。考虑到沐芊的情况，他又不敢想得太远。
“A大也好。”他肯定着。
“哎，沐芊要脱离附中苦海，这些作业我好像白背了。”临行前陶婉叹息，“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转学手续？”
“就这两天。”
“沐芊，你千万要小心。去了北城也要节制，不能长太多肉了。”她话里有话。
沐芊恨不得捂住她嘴巴。
晚上，沐深行像以往那样给沐芊补习。
“转学的事，怎么之前没听你说？”
“这是爸爸通知我的，他已经帮你办手续了。”他面不改色。
“……喔。”
书桌一端紧挨着墙，她靠里，他坐外侧，分析完在旁边守着，看她的写题步骤。
虽然是新内容，沐芊却没有以前那样吃力，她顺利地写完一页，还差最后那道高难度压轴题时，思路卡住了。
只好在那里冥思苦想。
她也不知道花了多久，直到发觉自己用错两个公式，他却不像以往在第一时间指出。抬眸望去，他正盯着她……的胸。
“确实长大了。”他说，“要不要买那个，内.衣？”
沐芊不可置信地僵住，脸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
跨地区转学手续繁杂，全部办好时，三月上旬已过。
这天是沐深行的生日。
苏泽知道他不喜欢热闹，只叫了几个最亲近的朋友，先在他家里把饭吃了，送过礼物，就去棋牌室玩乐消遣。
陶婉则为沐芊请了假，两人亲亲热热去外头逛街。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她把人带回来了，穿一身火一样的红裙子，银色细高跟，发尾烫了梨花，眼线妩媚清纯。
许之州看得嗷嗷叫。
“沐家哥哥，你看她漂不漂亮。”陶婉说着，又拉沐芊转了个圈，朦胧薄纱的裙摆飘扬起来，越发显得身段窈窕玲珑，笔直纤细的腿隐约可见。
沐深行的心跳快得几乎难以抑制，脸色却随即变得阴沉：
“怎么连外套都不穿？”
“现在已经不冷了，没必要穿。”陶婉抢着回答，“而且外套多碍事呀，裙子就是这样穿才好看，你们说是不是？”
“那肯定啊。”许之州率先附和，“阿行，你别这么古板嘛。”
“就是，何况这天不冷，我穿的都是单衣了。你们看阿行穿的什么，T恤啊！”
“简直是大型双标现场。”
“你们知道什么，她体寒，容易受凉。”
沐深行拉她到自己身旁坐着，摸她的手是暖的，稍稍放了心，接着就透过胸前薄薄的红纱看到那饱满的形状。
他眉心一跳，立即拿起自己挂在椅背的风衣往她身上罩，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纤细的脚腕和莹白的玉足，指甲干净粉润。
不知道陶婉是怎么回事，居然教她穿这种风情万种的系带凉裙，他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暴起来。
“你一直这么穿过来的？”他哑声问。
“……嗯。”
“原先的衣服呢？”
“放在寄存室了。”
她乖乖回答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尤物，一双水润的眸子顾盼流离，恍若勾魂。
那稚嫩花苞一般纯净含蓄的美，宛如妖娆的曼珠沙华彻底绽放。
沐深行出神片刻，才隐约知觉室内奇怪的安静，立时低斥：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洗牌。”
一行人玩到将近十点才散。
苏泽送他们出去，有车的开车，没车的打车。沐芊穿不惯高跟鞋，下台阶的时候扭到脚，沐深行直接将那双鞋脱下扔了，抱她站起身。
“不，不能扔……那是陶婉送我的。”她低喊着，疼得声音都变了。
沐深行觉着像猫叫。
“她让你穿的裙子，我还没跟她算账呢。”他皱眉，却还是重新把鞋子拿回来。
“人家是好心。”
其实沐芊并不习惯这样的妆扮，一路上打量她的视线太多，让她有些承受不来。但看陶婉那股子热情兴奋的劲儿，她又觉得，多尝试一些也好。
沐深行抱着她走了几步，半遮半掩的那片无法忽略。他顿住脚步。
“我背你。”
沐芊不明所以，听话地站到地上，任由他的手从后面分开她的腿，绕在她膝弯。
柔软的发丝垂下来，轻轻扫着他脖颈。
折磨着他身体的某个部位。
夜色里驶来一辆纯黑色宾利，车门打开，一连下来四五个衣着讲究的少男少女，最后走出个穿着和服的女孩。
长发挽至脑后，发髻缀着流苏，身姿款款。
她的同伴们都给她让出路来，她走在最前面，雪白足袋，印花草履。
挪动却发不出丝毫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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