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更_外室她纤腰玉骨(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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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更

  “是的。”

  缇宁:“……”

  “缇宁姑娘保重,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了。”枕玉话罢,转身就欲离开,缇宁连忙叫住她。

  “缇宁姑娘还有什么事?”

  “那玉萍呢?”在裴府和她相处最多的就是香兰和玉萍了,香兰她倒不太担心。

  “玉萍姑娘主子自然有打算,至于是什么打算,奴婢并不知道。”

  “她还在裴府吗?”

  “现在还在。”

  “我可以见见她吗?”

  枕玉摇头,“不行。”说完,枕玉又补充了一句,“缇宁姑娘,依奴婢之见,你还是照主子的吩咐离开,这对你玉萍姑娘都是好事,免得又惹他不开心了,缇宁姑娘你太容易惹主子生气了。”

  “而且明日主子便会启程回临西了。”

  “回临西?”缇宁惊讶,惊讶完之后她想了下,裴行越都在江陵城呆了三个月了,如今江陵宋家四分五裂,好像也是该启程离开了。毕竟他还是临西王世子。

  “那玉萍也会跟着回临西吗?”缇宁追问。

  “应该会的。”枕玉说。

  “能说的都说了,希望接下来缇宁姑娘能好好过日子,在下先走一步。”

  枕玉离开后,缇宁茫然地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低头看了看手心那张轻飘飘的户纸,叹息一声,她可不觉得自己自由了。

  这般想着,缇宁在门口站了半天,眼瞧太阳越来越厉害,她又回了客栈。

  第二天一早又跑去裴府,不过裴府门都没摸到,附近几个巡逻侍卫瞧见缇宁要过去,立刻挡住去路。

  缇宁只好站在巷口等待,大概半个时辰后,她听到好几辆马车在青石板上滑动的声音,缇宁猛地抬起头,打头就是那次去庄子上那辆异常宽大的马车。

  恰好此时,那一辆马车的竹帘被卷开,缇宁对上一张俊秀精致的脸,脸的主人面色平静极了,目光从缇宁身上移过,没有一丁点波澜。

  缇宁眼睁睁地看着车队离开,她跑向裴府,裴府大门侧门后门都上了锁,缇宁拍了半天门,才有个中年人开门。

  这个人她以前没见过,她问有人留下吗。尤其是有没有一个叫香兰的丫鬟。

  “没有,只留了奴婢一家和几个粗使婆子看宅子。”

  缇宁道了谢,午后阳光烂漫炙热,她抬头望了望。

  缇宁在客栈住了两日,第三日还是没有等到裴行越,缇宁去书肆看了半天的大安国志地理,翌日便寻了俩马车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徐州。

  徐州距离江陵城大约两百里,不如江陵繁华热闹,但也是有名的才子富贵之乡,民风开放,往来热闹。

  到了徐州以后缇宁租了个一进的小院子。

  房东姓杜,就住在同一条街上不远处,为人热情,得知缇宁是一个独居寡妇,便建议缇宁养只狗看家护院。

  是的,寡妇,寡妇是缇宁给自己新按的身份。虽然这个时代对女子的限制不太多,但男尊女卑,用妇女的身份在外行走要比姑娘方便许多。

  缇宁不知道她能自由多久,但安全问题刻不容缓,就麻烦杜嫂子帮她寻只厉害的大狗。

  “好,赵妹子你放心,我定给你寻一只厉害的狗。”

  没几天,缇宁独居的小院里就多了一条威风凛凛的黑色大狗。

  碍于要养一来就能看家护院的狗,所以不可能要小奶狗,这只狗是杜嫂子从乡下找来的,看着成熟强大,但实际年龄刚满一岁,外貌是凶残不过很通人性,还有四分之一的狼族血统,她让缇宁先系着绳子喂养几天彼此熟悉后才松开它。

  缇宁忙应了。

  “赵妹子,你如果还有什么事尽可以找我,我回家给我那几个混球煮饭了。”

  “好,嫂子我一定不会客气的。”缇宁说着把今早上在糕点铺子里买的点心拿给杜嫂子。

  杜嫂子推辞一番,见缇宁不是客气,这才眉开眼笑地离开了。

  杜嫂子出门后,缇宁合上四合院的大门。

  “汪汪汪。”大狗拴着铁链子冲缇宁叫,叫声有些凶狠。

  缇宁拍了拍胸口。

  “汪汪汪,汪汪汪。”它露出尖锐的犬牙。

  缇宁有些怵它,虽然杜嫂子刚刚带着她给它喂过食物并且保证不会咬她,缇宁也相信狗子都是忠心的,可这条狗子今天才来,还没建立起深厚的主仆情谊。

  “你别凶我了。”缇宁隔的远远的和它讲道理。

  “汪汪汪。”大黑狗将狗绳索拉成最远的距离冲缇宁叫。

  缇宁决定怂:“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炖骨头可好?”

  缇宁会做饭,甚至她还会烧火做饭,上辈子她父母死的早,一直跟着爷爷生活,爷爷是有名的书画大师,生前在某大学任职。她的物质条件倒不差,不过老人家很喜欢锻炼她,有时候也会回乡下采风,缇宁烧火技能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至于做饭虽然有家政阿姨帮忙,不过缇宁自己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也学了很多。

  只是打火石不如打火机那么方便,缇宁还是研究了半天才点燃火。

  缇宁熬了半锅大骨汤,盛出大半走向黑狗,黑狗懒洋洋地躺在院中,见缇宁出来了立刻站了起来。

  缇宁不太敢动,她以前也养过狗,那狗子对外人超凶但是对她超好,可是她也被别人的家的狗咬过,一时拿不准这只狗是怎么想的。

  她问:“你不会咬我吧?”

  黑狗吠道:“汪汪汪。”

  缇宁怂怂地挪过去,终于走到了黑狗缰绳可以活动到的地方,黑狗慢悠悠冲着缇宁走了过来,缇宁双腿抖了下,这一瞬间她好想要去请杜嫂子帮她来喂狗。

  但她钮钴禄缇宁如果连一条狗都如此害怕,她还要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

  黑狗距离缇宁只有一步之遥了。

  缇宁咬了咬唇,走到它的餐碗前将骨头汤以及骨头倒进去。

  黑狗却没有过去吃东西,它在缇宁脚边转过来转过去,时不时伸长鼻子仿佛在看从缇宁身上哪个部位下嘴比较爽快。

  缇宁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裴行越的可怕程度也比这个高不了几个等级。

  不过黑狗转了几圈,并没有在缇宁身上下嘴,它扭过头去吃骨头,缇宁见状扭头就往房间里跑。

  黑狗看了缇宁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骨头。

  用过午膳,缇宁换了身衣服,见黑狗又趴在了院子里,她嘱咐道:“我出门了,你看家呀。”

  黑狗动都没动一下。

  缇宁叹了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她得要给自己寻一个谋生的出路,不过这个缇宁也想好了,她以前就是美术学院国画专业的学生,虽然死前才大三,可是她从四岁起就开始画画,整整十六年,技术很好的。

  她前几天已经去画斋看过,她的画画水平不能说是极佳,但也是上乘,尤其是她还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比如当下的画注重写意神似,这种画她能画,但是她还会一些当代人不会的东西比如透视阴影。

  反正她不求赚多少钱,只要能养活自己,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足够了。

  不过裴行越画画技术也很好,缇宁想到他在她胳膊上画的那几朵海棠花,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形神兼备,还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他这个年龄能画到这种地步,很有美术天赋了。

  缇宁走到一家卖文房四宝的书斋里,现代国画的颜料和这儿的原材料略微有些区别,不过国画本来就是古代画传承而来,倒也差不多。缇宁选了些颜料宣纸笔墨回家。

  至于裴行越来之后会不会审问她为什么会画画认字,缇宁表示他爱咋整就咋整,她现在要先快活。

  天色已晚,缇宁点了几盏烛灯,略一思索,画了一幅雨打海棠图,因为因为原主不认字不会画画,缇宁已经三个月没动过笔,技艺也有些生涩了。尽管缇宁画幅很小,就是A四纸的大小。但等这幅春日雨打海棠图完成,也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她画的是国画中的工笔画,工笔讲究纤毫毕现,属于国画中的写实派,不过如今这幅画转笔生涩,枝蔓略微僵硬不够流畅。

  画未干,现在的缇宁租房子买东西剩下的银钱不多,买不起镇纸,她把她洗干净的几个鹅卵石放在四角,而后洗漱上床睡觉。

  第二天起床洗漱来到院中,缇宁发现大黑狗没有冲她叫,缇宁露出个松快的笑容,“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这只狗在上家有个名字,大黑,但缇宁不想继续叫这个名字。

  “叫什么好呢?”缇宁和它隔着安全的距离问它。

  黑狗没搭理她。

  缇宁露出个坏坏的微笑,“阿越好不好?”

  “阿越,阿越?”

  黑狗扭了个脑袋继续睡觉。

  缇宁摇摇头,“算了,还是不叫阿越了。”她说话的时候朝四周看了几眼,看有没有人偷偷监视她。

  “你叫……大宁吧,我叫缇宁,这名字一看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觉得好吗?”

  “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我了?”

  黑狗仿佛不胜其烦,他慢吞吞睁开眼冲着缇宁叫了一声。

  缇宁:“大宁?”

  大宁扭过脑袋。

  缇宁刷完牙,开门去买早餐,徐州本就繁华热闹,缇宁住的地方是靠近徐州北区菜市的地方,出了长巷略走数米,便有各色的早餐铺子,缇宁买了六个大肉包,花了她十八文钱,她回家分了四个给大宁。

  “大宁,养你可比养我自己花的银子还多,你可要好好保护我。”

  大宁忙着吃包子没理缇宁。

  缇宁坐在门槛前把两个大肉包吃完散了会了步,然后进门开始工作。

  今日画画还是找感觉为主,把略微有些生的手练熟,一天下来缇宁也发现了,现在她画画不可能快速恢复到上辈子的水平,因为身体的差异。

  她上辈子四岁开始画画,开始练习腕力,手指灵活度,现在她的灵活性完全不如上辈子。虽然画出来的画外行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不过内行人倒是能发觉。

  接下来的好几日,缇宁除了和大宁沟通感情外,其余的时间便留在了画室里,找回熟悉的感觉后,缇宁花了半个月画了三幅画。

  她擅长花鸟动物,这次画的都是自己的拿手之物,一幅夏蝉鸣声图和一幅白鹤登高,这两幅是水墨画,用墨色深浅表现夏蝉,白鹤山石。另外一幅是加了透视画法的工笔画,水滴睡莲,和颜色素淡的水墨画相比,颜色艳丽精美。

  三幅画画完缇宁去卖画。

  她先找了一家比较大店员比较和善的人,店员见缇宁是抱着卷纸来的,心知不是买东西的,得知缇宁的确是来卖画的,他叫掌柜前来。

  掌柜打量了缇宁两眼,皱了皱眉:“姑娘,我们可不是什么东西都收的。”

  “我……”

  “好了,看你年龄小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快些出去不要耽搁我们做生意了。”掌柜催促着说。

  缇宁抱着画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还听到掌柜训诫店员的话,“你看她是个姑娘家年龄又小,能画出什么玩意儿来,以后眼睛放利索些,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叫我。”

  缇宁寻访第二家,结果第二家缇宁才刚说出口她卖画,店员就请她走了,他说他们店里只卖才子文人的画,换而言之不收小透明的画。

  缇宁没指望一帆风顺,何况若是没有字画铺子愿意收,她也可以自己支摊子在外面卖。

  怀着这种心情,缇宁进了第三家铺子。

  这家铺子的掌柜是个中年人,听说缇宁是卖画的,还是卖自己的画,眼底的笑意虽然淡了几分,但语气不失生意人的圆滑。

  “不知姑娘可打开否让老夫先看一看。”

  缇宁眼睛微亮:“自然是可以的。”

  她拿出一幅打开,打开的恰好是水墨夏蝉图,掌柜本来是漫不经心地随便看看,但眼神落在上面就黏在了上面。

  他开字画铺子,虽然本身没什么写字做画的本事,但鉴赏的眼光十分不差,依他之看,这幅画的技巧只能算是上乘,比不得那些名家的登峰造极,但眼前这个姑娘最多也就十**岁,在这个年龄,能有这样的技艺却是极难得了。

  但重点也不在于技艺,毕竟这种东西只要用心学早晚都能学会,他看中的是这幅画的灵气。

  对于字画来说,谈论灵气是一种很虚无缥缈的东西,可又好像是的的确确存在,君不见很多人画了一辈子就只能成为一个画匠,而有的人年纪轻轻却早已名扬天下。

  王掌柜打开了另外两幅画,在看到那副滴水睡莲图后,他瞳孔骤然一缩,“这幅画……”

  “这幅画我用了些别的技巧,是一位远方朋友教我的透视。”虽然根据部分人观念,透视画法是明清时代跟随西洋传教士传入中国的,但缇宁研究过古代的画作,唐代敦煌的壁画中那幅释迦摩尼开法会的场景就有透视。

  只不过是古代中国文人注重写意,尤其是唐宋之后,艳丽富贵的工笔画被认为文人认为象形有余,气韵不足,难登大雅之堂。所以明清的文人画,描摹真实山水人物花鸟的工笔画极少。

  眼前这个朝代对画的审美观念偏向于明清,所以缇宁画了夏蝉图和白鹤登高,不过她也喜欢色泽精巧的工笔,所以画了睡莲。

  三幅画都看完之后,掌柜抬起头:“老夫就有话直说了,姑娘的画作的确不错。”

  缇宁脸色微喜。

  “不过姑娘也可以看到,本店内的画都不是凡品,姑娘的画作虽不错,但放在本店内也不过是尔尔,何况大家买画,不仅是看画如何,而是得看画作人名气几何。”

  古往今来都是这般,名气是可以抵钱的。

  缇宁想了下说:“五两一幅?”

  掌柜倒吸一口凉气:“姑娘真会开玩笑,二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缇宁眨了眨眼,她的画这么值钱的吗?五两银子只是她随口一说而已。

  就比如字画铺子的店员,多是一两银子一月,这就够一家四五口略有盈余的过一月了,她画这几幅画用了小半月的时间,就能赚六两银子!

  但也不能这么算,毕竟古代的颜料宣纸十分昂贵,普通人根本就消耗不起。

  “四两。”缇宁咬牙道。

  “三两,而且姑娘,你那幅睡莲图虽然画工不错,但照工笔画的行情我已经给你高价了。”

  “三两八钱!掌柜,我一幅画得画一个月呢,加上水墨颜料,这耗费确实不菲。”

  “三两五钱,这银子已经不少了,许多秀才公一幅画一两银子都不到。”

  “那三两七钱!不能再降价了。”

  “姑……,唉唉,好吧,三两七就三两七钱。”掌柜说,“姑娘以后若有新作,也可以拿到本店来,当然水平不能低于这几幅。”

  “好。”缇宁露出一个笑。

  一炷香后,缇宁和掌柜交换了下彼此姓名身份,为以后继续合作打下基础。这才拿着十一两一钱银子心满意足地离开铺子,她现在身上本来只剩下三两银子了,有了新进项,终于不用担心花光了钱饿肚子。

  而且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赚钱。

  心情好的缇宁买了两个大猪蹄子回家,一个扔给大宁,另外一个她坐在房间前大口大口的啃。

  “大宁,明天你想吃什么啊?”

  大宁啃着猪蹄没理缇宁。

  缇宁拿手绢擦干手:“你再对我这么冷淡我以后也不搭理你了,我明天去捉只猫回来,一只温柔粘人调皮的橘猫。”

  大宁还是没有理缇宁。

  缇宁瞪了它一眼,大宁抬起头走过来,因为大宁是要看家护院的,一直被铁链栓着自然没法保护缇宁。来着七八天后,在杜嫂子的帮助下,缇宁解开了铁链,大宁的确没有咬她,不过也对她不是很热情,就好像是纡尊降贵留在缇宁身边。

  见它主动凑近,缇宁有些惊讶,但下一瞬大宁伸长脖子叼走了缇宁才啃了一半的猪蹄。

  缇宁:“……”

  “我明天就养只猫!”缇宁愤怒道。

  大宁看都没有看她。

  缇宁:“……”

  第二天一早,缇宁给买了三份皮蛋瘦肉粥回来,站在门口看着大宁。

  “你要吃东西吗?”

  大宁看向缇宁。

  缇宁笑了下,正准备教训大宁对她好点,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缇宁只好把东西放下转身去开门。

  来人是个熟悉的人,买她三幅画的王掌柜。

  “王掌柜,你怎么来了?”

  王掌柜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赵姑娘,你可有什么……”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只好道,“昨日我家店铺失窃了。”

  “失窃了?”

  王掌柜点点头,“但失窃的只是你卖给在下的三幅画,别的东西都好生生摆在店铺里,这……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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