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气疯的袁绍
第387章气疯的袁绍
夜，再度转为寂静。
可那夜色下，却留下数不尽的尸首，以及不少低头哀嚎的战马，整个野地全是鲜血，横七竖八全都是伏尸，血流成河。
此战，袁谭遁走，
此战，楚军大获全胜！
此战，乌桓匈奴装作不知！
楚枫，本以为袁军还会继续追击，可他好像高估了袁军的战斗意志，从袁谭后撤后，袁军就再无一战之力更没有继续派兵的打算。
于是乎，楚枫最先准备的引开敌军的计划也不在需要，反而因为斩杀过多，获得数千袁军战马，这对楚枫而言绝对是一笔财富。
就这样，楚枫率部从水路撤走！
————
另一边，时至凌晨。
“废物，一群废物！”
濮阳城内，袁绍歇斯底里的嘶吼。
他难以接受，本该是他们去追楚枫的，可转过头，竟然又被楚枫轻而易举的诛杀了，自己儿子还跟死狗一样逃了回来。
一万五千袁军铁骑，逃回来的尚且不足三千，就算有不少走散的，可无不说明这一战楚枫直接斩敌近万，这对袁军而言绝对是接受不了的惨败。
“为什么，为什么？”
“那楚枫就这么难对付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袁绍看着堂下袁谭，愤怒到扭曲了脸庞，他真的输楚枫输的太多了。
他袁军已经折损数万了！
袁谭垂着脑袋，心中有苦说不出！
“主公，此战公子尽力了！”一旁，吕翔略微迟疑，还是抱拳沉声道。
“尽力了？尽力逃跑了是么？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把三军交给你去统帅，是我最大的错误！”袁绍丝毫不留情面，继续怒斥。
“主公，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许攸却在此刻劝说了句。
“哼！”袁绍甩袖冷哼，眼下他只能仰仗许攸，还是比较给许攸面子的，当即道：“子远，依你之见接下来我军当如何是好？”
“主公，楚枫遁走，撤出中原，名义上的确是乌桓匈奴帮我们打赢了，我担心接下来他们会索要幽州并州这些地方。”
许攸忧心忡忡，这是他在乎的，
如今袁绍麾下地盘，也就青州一个郡县，外加幽州，并州，冀州，若是把幽州并州划出去，那袁绍可就真的只剩一个冀州，
冀州虽然富庶，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他们敢！”袁绍拍案怒斥。
“估计他们打得就是这个注意，今夜楚枫作战，给了他们借口不战，他们就壁上观花，根本不在乎我军死伤，完完全全就是在等楚枫离开！”
“而，而且，我军接连失利，兵力大不如前，恐怕难以制衡他们，我担心他们会强来，到时候.”许攸心中带着担忧。
“砰！”
袁绍一脚踹翻案台，
可他清楚，许攸说的没错，乌桓匈奴必然心怀鬼胎，多次壁上观花，要是逼急了，极有可能翻脸不认人，尤其他们骑兵十数万，
这个数足矣威胁整个冀州！
一时间，袁绍握拳迟疑。
“楚枫遁走，依仗淮水舟师，我军却并无舟师，如此根本无法越界半步，就算我军再度兵临城下，又能如何，有该如何？”
“更何况，匈奴乌桓十数万铁骑，人吃马嚼是个极大的支出，我军根本负担不起他们！”袁绍把心中忧虑说了出来。
眼下对袁绍而言，极为头疼。
典型的，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至于楚枫撤走留下的中原，这地方要是放在以前的确是个好地方，可现在这地方一片焦土，有的只是无尽的硝烟，却没有生机。
袁绍就算占据，也只是多一些城邦，可关键却需要数十年来经营，或许才有点用，现如今这中原反而增加了袁军的后勤压力。
继续打，那袁绍将面临无与伦比的后勤压力，就算后勤能解决，可淮河水系他根本渡不过去，说难听点，一切都是徒劳。
不打，那等乌桓和匈奴撤走，他打下来的这些地方又算什么？派人守还是不守？守的话守哪里，能不能守住等等都是问题。
楚枫一撤，直接给袁绍整不会了。
与其说不会，不如说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听到袁绍的话，许攸也是计穷，迟疑片刻，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毕竟楚枫撤走后，面临的就是继续打，如何渡过淮河，
如何提供后勤！
这两个解决不掉，楚枫就是天然的优势，丝毫不惧！
“报~，启禀主公，曹操派使臣蒋干求见！”就在这时，守城的门将连忙狂奔而来，高呼道。
“曹操的使臣？”袁绍皱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想拒绝的，不过考虑到曹操诡诈，说不定会有计策，当即让人带进来。
没一会，将府内。
蒋干阔步而来，方才他入城时就得知袁军追击战再败，楚军撤走，当他看到袁绍的表情时，这一切想来都是真的！
这袁绍脸上写着败！
“在下蒋干见过袁公！”蒋干不卑不亢，抱拳作揖道。
“免礼！”袁绍懒得计较这些礼数，反而自嘲道：“怎么，孟德派你来看我的笑话？要是如此，现在可以回去了！”
“袁公说笑了，我主并无此意！”
“我主与袁公互为盟友，当共进退，岂会落井下石？”蒋干又强调了一遍！
“那你至此所谓何事？”袁绍眯眼。
“共商破敌之事！”蒋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呵呵，破敌？那楚枫已然撤回合肥了，而孟德与我皆无战船，何谈破敌？”袁绍苦笑，他早教想到了这些，没用的！
“袁公勿急，此并非没有办法，不是么？”蒋干解释。
“办法？什么办法？难不成能飞过去？”袁绍有些不喜。
“不瞒袁公，我家主公已然集结十数万大军，并且还有贵霜的援军二十万，共计三十五万大军。”蒋干眯着眼，先给袁绍一点信心。
果不其然，袁绍瞬间露出诧异之色。
“贵霜？二十万援军？你主什么时候和贵霜走在一块了？还有二十万援军，贵霜距此数千里，又岂会派人援助？”
袁绍当即有些质疑，
“袁公，这些是我主与贵霜之间的事，我只是把这些转达给袁公！”蒋干轻笑。
“哼，就算他曹操有贵霜相助，可长安距此数千里之遥，单单一个后勤曹操就该崩了，又何谈作战？更何况，你我都没有战船！”
“没有战船，何谈渡河？”袁绍甩袖，一副我早就想好了这些，根本没有办法！
“呵呵，所以在下至此商讨，”蒋干嘴角微扬，
这一笑，可把袁绍吓得一个激灵，当即道：“我，我可没粮，冀州粮仓早就被你们弄空了！”
“哈哈，袁公多虑了！”
“我主计划，其一，秋收！”
“粮草乃三军之重，必须保证，所以我主准备秋收后等有粮了，再度攻取楚军！”
“其二，渡河！”
“秋收后，正是淮河枯水期，水位不及往常三分之二，以沙袋等强行渡河或可实现，如此便可逼迫楚枫决战！！”
“其三，合肥！”
“合肥乃楚枫的经济重镇，只要我们想渡河，楚枫必然拼死反扑，绝不会让我军顺利渡河，否则我军一战而下，铁骑可直逼合肥。”
“到时候，合肥经济被毁，楚枫数年难以缓过来！所以，枯水期就是逼迫楚枫决战之日，而我们的目标便是捣毁合肥！”
“如此一来，楚军要么胜击退我们联军，不过我们联军近六十万兵马，楚军就算在精锐，也绝对不可能有一丁点胜算！”
“要么就是我军捣毁整个淮河至长江的楚军经济建设，让楚枫这数年来的经营毁于一旦，重新开始，这几年我们在联手打造战船，楚军覆灭指日可待！”
蒋干捋须，脸上带着笑意。
他是把曹操的意图全都给说了出来，这已然是阳谋，用楚枫最在意的东西去逼楚枫就范，从而达成他们的目标。
语落，袁绍陷入沉思。
不得不说，曹操的布局他心动了。
而且他能感觉到，如此一来，楚军定然被动，而不是他们被动，更何况，淮河千里之长，楚军到处防范，也要分散兵力。
“袁公以为如何？”蒋干笑着看向袁绍！
“计划是不错，不过能不能实现犹未可知！”袁绍没有早前的盲目，反而泼了盆冷水：“你主想要我怎么做？”
“稳住乌桓，匈奴，此战必须得有他们帮助，否则兵力差太多！”蒋干神色凝重，叮嘱了句：“另外就是养精蓄锐，等候时机！”
“秋收的时机？”袁绍确认问道。
“正是！”蒋干自信说道。
“匈奴乌桓并非吾麾下的人，他们的去留我阻止不了，不过我会尽可能留住他们！”袁绍深吸口气，给了个答复！
“这么说，袁公是打赢我主了？”蒋干面色一喜，连忙道。
“楚枫不灭，吾心不安！孟德既然有心灭楚，吾自然鼎力相助！”袁绍给了句话，主要他对楚枫已然恨之入骨，他现在恨不得把楚枫活剥了。
“如此甚好，我主知晓定然欣喜。”蒋干朗笑，接着他又和袁绍交待一番细节，这才下去休息，准备明日回去和曹操交差。
看着蒋干离去的背影，袁绍看向许攸道：“子远，曹操此计你以为如何？”
“或许也只能如此了！”许攸略微迟疑，当即沉声道！
“能胜否？”袁绍想要找一些信心。
“六十万大军，按理来说，定然可胜，可这六十万大军来至多处，属下担心六国联军再次上演！”许攸迟疑直言不讳！
袁绍本来挑起的兴致又被压了下去，是啊，六十万大军按理来说肯定能赢，可是他们来至各自的结盟，而不是一家的。
曹操的，乌桓的，匈奴的，贵霜的，还有自己的！
太杂了，都以自己利益为主，到时候又怎么赢呢？
“不过主公也无需担忧，此战或许能对楚枫有一定的威胁，若是能击溃他的合肥经济重镇，那正如曹操说的，数年内楚枫掀不起风浪！”
许攸又轻笑补充了句。
合肥代表着楚枫根基，就跟袁绍的邺城一样，一旦合肥被毁，楚枫宛如自断一臂。
“希望吧！”袁绍叹了口气。
“主公，或许我们最需要做的是如何留住乌桓、匈奴他们，若是放任他们回去，恐怕他们不会再来了！”许攸迟疑说了句。
而许攸刚说完，就听亲卫汇报：“主公，蹋顿和呼厨泉在府外求见！”
“哼，他们还敢来？看我不宰了他们！”袁谭气的直接抽出佩剑，一脸恼怒，今夜他败的这么惨都怪他们袖手旁观！
“胡闹！”袁绍怒斥。
自己这个长子太蠢了点，就算他们把呼厨泉和蹋顿砍了，那匈奴乌桓的兵马肯定得把他们也得砍了，到时候就是三败俱伤！
“父帅，我.”袁谭有些憋屈。
“你先下去吧！”袁绍挥了挥手，有些不悦。
“诺！”袁谭恼怒应下，他本以为自己和蹋顿呼厨泉关系不错，没想到涉及利益的时候，二人根本没拿他当回事！
“主公，来者不善啊，恐怕他们是来逼宫来了！”许攸看着袁谭的背影，捋须感叹道。
“依你之见呢？”袁绍点头询问，
“不可放归，曹操不是说秋收后吗，那就说楚枫并未溃败，不能给，需要等到秋收后，秋收后无论战与不战都将把土地割让给他们！”
“唯有如此，才能稳住二人！”许攸当即分析说道。
此番，的确有理由拒绝二人请求，但是他们也担心二人来强的，不过用强对谁都不好，互相给个台阶都能下来！
“嗯，就这么办！”袁绍点头，直接答应秋后给，的确能稳住他们一段时间，而且现在距离秋后已经不远了，几个月时间罢了！
此刻，袁谭前脚刚走，呼厨泉就和蹋顿结伴而来，二人脸色肃穆，看来是提前沟通过。
刚进来，二人就直接表明把楚枫给打跑了，让袁绍兑现承诺，把幽州和并州割让出去，并且以为袁绍拿下整个中原为借口，
最后，正如许攸给的条件，
双方各退一步，秋后一战，无论胜负，都将割让土地，理由是让乌桓匈奴骑兵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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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再度转为寂静。
可那夜色下，却留下数不尽的尸首，以及不少低头哀嚎的战马，整个野地全是鲜血，横七竖八全都是伏尸，血流成河。
此战，袁谭遁走，
此战，楚军大获全胜！
此战，乌桓匈奴装作不知！
楚枫，本以为袁军还会继续追击，可他好像高估了袁军的战斗意志，从袁谭后撤后，袁军就再无一战之力更没有继续派兵的打算。
于是乎，楚枫最先准备的引开敌军的计划也不在需要，反而因为斩杀过多，获得数千袁军战马，这对楚枫而言绝对是一笔财富。
就这样，楚枫率部从水路撤走！
————
另一边，时至凌晨。
“废物，一群废物！”
濮阳城内，袁绍歇斯底里的嘶吼。
他难以接受，本该是他们去追楚枫的，可转过头，竟然又被楚枫轻而易举的诛杀了，自己儿子还跟死狗一样逃了回来。
一万五千袁军铁骑，逃回来的尚且不足三千，就算有不少走散的，可无不说明这一战楚枫直接斩敌近万，这对袁军而言绝对是接受不了的惨败。
“为什么，为什么？”
“那楚枫就这么难对付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袁绍看着堂下袁谭，愤怒到扭曲了脸庞，他真的输楚枫输的太多了。
他袁军已经折损数万了！
袁谭垂着脑袋，心中有苦说不出！
“主公，此战公子尽力了！”一旁，吕翔略微迟疑，还是抱拳沉声道。
“尽力了？尽力逃跑了是么？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把三军交给你去统帅，是我最大的错误！”袁绍丝毫不留情面，继续怒斥。
“主公，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许攸却在此刻劝说了句。
“哼！”袁绍甩袖冷哼，眼下他只能仰仗许攸，还是比较给许攸面子的，当即道：“子远，依你之见接下来我军当如何是好？”
“主公，楚枫遁走，撤出中原，名义上的确是乌桓匈奴帮我们打赢了，我担心接下来他们会索要幽州并州这些地方。”
许攸忧心忡忡，这是他在乎的，
如今袁绍麾下地盘，也就青州一个郡县，外加幽州，并州，冀州，若是把幽州并州划出去，那袁绍可就真的只剩一个冀州，
冀州虽然富庶，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他们敢！”袁绍拍案怒斥。
“估计他们打得就是这个注意，今夜楚枫作战，给了他们借口不战，他们就壁上观花，根本不在乎我军死伤，完完全全就是在等楚枫离开！”
“而，而且，我军接连失利，兵力大不如前，恐怕难以制衡他们，我担心他们会强来，到时候.”许攸心中带着担忧。
“砰！”
袁绍一脚踹翻案台，
可他清楚，许攸说的没错，乌桓匈奴必然心怀鬼胎，多次壁上观花，要是逼急了，极有可能翻脸不认人，尤其他们骑兵十数万，
这个数足矣威胁整个冀州！
一时间，袁绍握拳迟疑。
“楚枫遁走，依仗淮水舟师，我军却并无舟师，如此根本无法越界半步，就算我军再度兵临城下，又能如何，有该如何？”
“更何况，匈奴乌桓十数万铁骑，人吃马嚼是个极大的支出，我军根本负担不起他们！”袁绍把心中忧虑说了出来。
眼下对袁绍而言，极为头疼。
典型的，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至于楚枫撤走留下的中原，这地方要是放在以前的确是个好地方，可现在这地方一片焦土，有的只是无尽的硝烟，却没有生机。
袁绍就算占据，也只是多一些城邦，可关键却需要数十年来经营，或许才有点用，现如今这中原反而增加了袁军的后勤压力。
继续打，那袁绍将面临无与伦比的后勤压力，就算后勤能解决，可淮河水系他根本渡不过去，说难听点，一切都是徒劳。
不打，那等乌桓和匈奴撤走，他打下来的这些地方又算什么？派人守还是不守？守的话守哪里，能不能守住等等都是问题。
楚枫一撤，直接给袁绍整不会了。
与其说不会，不如说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听到袁绍的话，许攸也是计穷，迟疑片刻，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毕竟楚枫撤走后，面临的就是继续打，如何渡过淮河，
如何提供后勤！
这两个解决不掉，楚枫就是天然的优势，丝毫不惧！
“报~，启禀主公，曹操派使臣蒋干求见！”就在这时，守城的门将连忙狂奔而来，高呼道。
“曹操的使臣？”袁绍皱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想拒绝的，不过考虑到曹操诡诈，说不定会有计策，当即让人带进来。
没一会，将府内。
蒋干阔步而来，方才他入城时就得知袁军追击战再败，楚军撤走，当他看到袁绍的表情时，这一切想来都是真的！
这袁绍脸上写着败！
“在下蒋干见过袁公！”蒋干不卑不亢，抱拳作揖道。
“免礼！”袁绍懒得计较这些礼数，反而自嘲道：“怎么，孟德派你来看我的笑话？要是如此，现在可以回去了！”
“袁公说笑了，我主并无此意！”
“我主与袁公互为盟友，当共进退，岂会落井下石？”蒋干又强调了一遍！
“那你至此所谓何事？”袁绍眯眼。
“共商破敌之事！”蒋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呵呵，破敌？那楚枫已然撤回合肥了，而孟德与我皆无战船，何谈破敌？”袁绍苦笑，他早教想到了这些，没用的！
“袁公勿急，此并非没有办法，不是么？”蒋干解释。
“办法？什么办法？难不成能飞过去？”袁绍有些不喜。
“不瞒袁公，我家主公已然集结十数万大军，并且还有贵霜的援军二十万，共计三十五万大军。”蒋干眯着眼，先给袁绍一点信心。
果不其然，袁绍瞬间露出诧异之色。
“贵霜？二十万援军？你主什么时候和贵霜走在一块了？还有二十万援军，贵霜距此数千里，又岂会派人援助？”
袁绍当即有些质疑，
“袁公，这些是我主与贵霜之间的事，我只是把这些转达给袁公！”蒋干轻笑。
“哼，就算他曹操有贵霜相助，可长安距此数千里之遥，单单一个后勤曹操就该崩了，又何谈作战？更何况，你我都没有战船！”
“没有战船，何谈渡河？”袁绍甩袖，一副我早就想好了这些，根本没有办法！
“呵呵，所以在下至此商讨，”蒋干嘴角微扬，
这一笑，可把袁绍吓得一个激灵，当即道：“我，我可没粮，冀州粮仓早就被你们弄空了！”
“哈哈，袁公多虑了！”
“我主计划，其一，秋收！”
“粮草乃三军之重，必须保证，所以我主准备秋收后等有粮了，再度攻取楚军！”
“其二，渡河！”
“秋收后，正是淮河枯水期，水位不及往常三分之二，以沙袋等强行渡河或可实现，如此便可逼迫楚枫决战！！”
“其三，合肥！”
“合肥乃楚枫的经济重镇，只要我们想渡河，楚枫必然拼死反扑，绝不会让我军顺利渡河，否则我军一战而下，铁骑可直逼合肥。”
“到时候，合肥经济被毁，楚枫数年难以缓过来！所以，枯水期就是逼迫楚枫决战之日，而我们的目标便是捣毁合肥！”
“如此一来，楚军要么胜击退我们联军，不过我们联军近六十万兵马，楚军就算在精锐，也绝对不可能有一丁点胜算！”
“要么就是我军捣毁整个淮河至长江的楚军经济建设，让楚枫这数年来的经营毁于一旦，重新开始，这几年我们在联手打造战船，楚军覆灭指日可待！”
蒋干捋须，脸上带着笑意。
他是把曹操的意图全都给说了出来，这已然是阳谋，用楚枫最在意的东西去逼楚枫就范，从而达成他们的目标。
语落，袁绍陷入沉思。
不得不说，曹操的布局他心动了。
而且他能感觉到，如此一来，楚军定然被动，而不是他们被动，更何况，淮河千里之长，楚军到处防范，也要分散兵力。
“袁公以为如何？”蒋干笑着看向袁绍！
“计划是不错，不过能不能实现犹未可知！”袁绍没有早前的盲目，反而泼了盆冷水：“你主想要我怎么做？”
“稳住乌桓，匈奴，此战必须得有他们帮助，否则兵力差太多！”蒋干神色凝重，叮嘱了句：“另外就是养精蓄锐，等候时机！”
“秋收的时机？”袁绍确认问道。
“正是！”蒋干自信说道。
“匈奴乌桓并非吾麾下的人，他们的去留我阻止不了，不过我会尽可能留住他们！”袁绍深吸口气，给了个答复！
“这么说，袁公是打赢我主了？”蒋干面色一喜，连忙道。
“楚枫不灭，吾心不安！孟德既然有心灭楚，吾自然鼎力相助！”袁绍给了句话，主要他对楚枫已然恨之入骨，他现在恨不得把楚枫活剥了。
“如此甚好，我主知晓定然欣喜。”蒋干朗笑，接着他又和袁绍交待一番细节，这才下去休息，准备明日回去和曹操交差。
看着蒋干离去的背影，袁绍看向许攸道：“子远，曹操此计你以为如何？”
“或许也只能如此了！”许攸略微迟疑，当即沉声道！
“能胜否？”袁绍想要找一些信心。
“六十万大军，按理来说，定然可胜，可这六十万大军来至多处，属下担心六国联军再次上演！”许攸迟疑直言不讳！
袁绍本来挑起的兴致又被压了下去，是啊，六十万大军按理来说肯定能赢，可是他们来至各自的结盟，而不是一家的。
曹操的，乌桓的，匈奴的，贵霜的，还有自己的！
太杂了，都以自己利益为主，到时候又怎么赢呢？
“不过主公也无需担忧，此战或许能对楚枫有一定的威胁，若是能击溃他的合肥经济重镇，那正如曹操说的，数年内楚枫掀不起风浪！”
许攸又轻笑补充了句。
合肥代表着楚枫根基，就跟袁绍的邺城一样，一旦合肥被毁，楚枫宛如自断一臂。
“希望吧！”袁绍叹了口气。
“主公，或许我们最需要做的是如何留住乌桓、匈奴他们，若是放任他们回去，恐怕他们不会再来了！”许攸迟疑说了句。
而许攸刚说完，就听亲卫汇报：“主公，蹋顿和呼厨泉在府外求见！”
“哼，他们还敢来？看我不宰了他们！”袁谭气的直接抽出佩剑，一脸恼怒，今夜他败的这么惨都怪他们袖手旁观！
“胡闹！”袁绍怒斥。
自己这个长子太蠢了点，就算他们把呼厨泉和蹋顿砍了，那匈奴乌桓的兵马肯定得把他们也得砍了，到时候就是三败俱伤！
“父帅，我.”袁谭有些憋屈。
“你先下去吧！”袁绍挥了挥手，有些不悦。
“诺！”袁谭恼怒应下，他本以为自己和蹋顿呼厨泉关系不错，没想到涉及利益的时候，二人根本没拿他当回事！
“主公，来者不善啊，恐怕他们是来逼宫来了！”许攸看着袁谭的背影，捋须感叹道。
“依你之见呢？”袁绍点头询问，
“不可放归，曹操不是说秋收后吗，那就说楚枫并未溃败，不能给，需要等到秋收后，秋收后无论战与不战都将把土地割让给他们！”
“唯有如此，才能稳住二人！”许攸当即分析说道。
此番，的确有理由拒绝二人请求，但是他们也担心二人来强的，不过用强对谁都不好，互相给个台阶都能下来！
“嗯，就这么办！”袁绍点头，直接答应秋后给，的确能稳住他们一段时间，而且现在距离秋后已经不远了，几个月时间罢了！
此刻，袁谭前脚刚走，呼厨泉就和蹋顿结伴而来，二人脸色肃穆，看来是提前沟通过。
刚进来，二人就直接表明把楚枫给打跑了，让袁绍兑现承诺，把幽州和并州割让出去，并且以为袁绍拿下整个中原为借口，
最后，正如许攸给的条件，
双方各退一步，秋后一战，无论胜负，都将割让土地，理由是让乌桓匈奴骑兵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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