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月华
名为月华的女子，最近很在意那个神奇的小鬼伊万，在意到会时不时偷偷用眼神打量他的地步。就如同现在，她又一次观察着面前的这个小鬼，对方正露出一副与年龄不符的、陷入沉思的神情。
这种在意，当然不会是女人看上男人的那种。
这个小鬼，身上有太多奇怪的地方。月华如是想。
姑且不论他那过于成熟的思考、说话和行事方式，完全不是一个6岁孩子应有的样子，光是那使用奇怪的壶来修复武器的手法，就已经超脱正常人的范畴了。
城里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去探究这孩子和他的那个破壶，毕竟，这城市的人都懒散惯了，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利益，别人怎么过怎么好。但是，月华不同，她非常在意这一点。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这个壶，她似乎在族中的古书里见过记载。
那是一本记载着远古时期故事的古老绘本，即便在她那神秘的宗族里，也是鲜有人知晓的悠久之物。有幸的是，月华过那本书，并知道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真实。
月华，是羽族人，而羽族，是远古某位神明的遗族。
天神尤娜的遗族。
那是这个世界上，极为稀少的几个还传承着世界历史真相的种族之一。
是的，羽族，是知晓七位古神存在的种族。
月华清楚地记得，那本古书上如是描述着：“……梦神之民，白之旅人，持创造之器，绘世界之形，储于幽深石壁。其器亦可列传送之门，利众旅人穿行。然，梦神终灭，旅人遂亡，其法再无迹可寻……”
伴随着这段描述的，还有一副手绘，画的是一群白衣的旅人，手捧所谓的“创造之器”，跪拜于末日的黄昏下。
那“创造之器”的模样，和伊万这孩子手中的壶，一模一样！
这孩子说，自己的壶是从遗迹中获得的，而那些遗迹，不正是旅人们所建造的“幽深石壁”吗？这孩子，难道与那神秘的旅人族有所接触？可是，传说中，旅人族不是早已随着梦神世界的崩溃而一同灭亡了吗？
是的，羽族中，也流传着世界灭亡的传说。月华时常听长辈们讲，远古时期，七神七世界，可就在某一天突然全部毁灭，古神失去踪影，世界也随之消亡，最后只留下这星辉女神莉莉安的世界，而他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遗族，只能如同难民般在这个世界艰难求生。至于世界毁灭的原因，谁也无法给出答案。
所以，如果推测没错，那个孩子真的接触过旅人族，那么，他很可能掌握着某些上古时期世界灭亡的线索。
这便是月华对伊万感兴趣的原因。
至于知晓了世界灭亡的真相，对月华又有什么益处？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并没有什么益处，单纯的只是不甘心罢了。
羽族作为天神的遗族，虽然寿命极为长久，且容貌成年后，不会随着寿命的增加而产生变化，但无奈族中以女性居多，男性可谓凤毛麟角，因此这个种族的人丁十分稀少。为了确保种族的延续，羽族内坚决地实行一夫多妻制，只要是男性的羽族，几乎可以迎娶任何一位族中的女性。
月华便是在20岁的时候，被族中那只“种马”看中了。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嫁给一个坐拥几百妻子的男人，于是愤然离家，开始了长达数百年的孤独旅行。
如今的月华，已是200多岁的高龄，但外貌，仍是年轻貌美的20岁。
两百年，太漫长了，这两百年，她一个人漂泊在人世，经历了太多的孤独、磨难和离别，而这一切，都是当初年轻气盛愤然离家出走导致的恶果。如今，月华已经十分成熟了，她开始怀念自己的故乡，怀念自己的族人，但又绝不会回去，毕竟就算是到了今天，只要想起族中那个男人恶心的嘴脸，她就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所以，她只是有一点点的不甘心。如果没有那场浩劫，没有那次世界的灭亡，她们羽族人，今天也同样会人丁兴旺，不需要那恶心的一夫多妻制度吧。所以，至少让她知道那次世界灭亡的真相也好！
月华这样想着，觉得是时候和这孩子单独谈谈了。
一桌人一直闹到午夜才散场，我早已是困了，打着哈欠和众人挥手告别，就要回宅邸休息。
“伊万，可否跟我来一下？”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是迟迟未离去的月华。
“嗯？月华姐姐，这么晚还有事吗？”我疑惑道。
“到我的房间里坐坐吧，有些话想跟你说呢。”
对方如此平静地说道。
咦？
咦咦咦咦——？！
我没听错吧？这是什么展开？
如此深夜，被美丽的大姐姐邀请到房间里坐坐？我还只是个孩子啊！会不会太早了点？
虽然我内心深处是非常乐意去的。
“呵呵，早熟的伊万小鬼，可不要太浮想联翩哦。”月华优雅地一笑，将我的妄想打碎，“只是有些正事想要问问你而已，时间不早了，赶紧走吧。”
说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月华径直迈开优雅的步子向前走去。
我自然是只能跟上。月华此人，我很清楚，是思虑谨慎之人，她说有正事，那就肯定不是小事，有必要听一下。
跟着月华来到了城里价钱最贵的旅店，进了一间价钱最贵的房间，她似乎就长期租住在这。房间里家具齐全，布置整齐，一尘不染，跟这城里整体的邋遢风完全不是一个层次，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喝茶吗？”月华招呼道。
“不用客气，月华姐，有什么事直说吧。”我推辞道，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壁炉前的椅子上。
“也好，该从何说起呢……”接下来，月华向我诉说了她的故事，包括她是羽族人，包括她为何离家出走数百年，包括她所知道的世界和历史的真相等等。
听完这一切，我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你竟是那难得一见的羽族人啊，我记得羽族应该是阿卡夏大陆的原住民之一才对。”我喃喃道。
“对，我的故乡就在那遥远的阿卡夏大陆！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月华突然激动起来，她平时应该很少听人提起那片大陆的事吧。
“该说是巧合吗，还是命运呢？”我无奈地笑笑，叹道，“因为我啊，就出生在那片大陆啊。”
这次轮到月华吃惊了，我只好将我从故乡意外传送到这片大陆的经历娓娓道来。
“……没想到，你居然经历过那些事，小小年纪，苦了你了。”听完我的讲述，月华眼里流露出同情。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无奈地摇摇头，振奋了下情绪，“说正事吧，月华姐，所以你想知道世界和历史的真相，对吧？”
“对！”
“很遗憾，我掌握的信息，并不比你多多少。从与旅人的对话来看，我只知道梦神的世界是第一个毁灭的，其后，无限回廊便散落各地变为梦神遗迹，至于为何会毁灭，是谁人动的手，我没能获取到那些信息。”
“是吗……”月华有些失望，但很快打起了精神，“也对，不可能那么顺利就求得答案的，伊万，还是要谢谢你，至少我确信了你是接触过远古旅人族这一事实，而且，其他的遗迹中一定还存在着答案，我的寿命还有很长很长，可以自己慢慢去探寻。”
真乐观啊，这个女人，所以说其实200岁的她从羽族人的角度算来，依然只是个年轻人吗？到底相当于人类的多少岁啊？
我向月华提出了这个疑问，却被她敲了一下脑袋。
“询问年龄有关的问题对女士来说可是相当失礼的哦。”她对我眨了眨眼睛，顽皮地说。
“好吧，不过，其实我也有正事要问月华姐。”我摸了摸头，正色道，“月华姐，你说古书中记载有一句：‘其器亦可列传送之门，利众旅人穿行’，是真的吗？”
“是的，我记的很清楚，有这么一句。而且，听了你刚刚说的，你是无意间触发了那个壶才造出了巨大的传送法阵，导致你们的那次传送，那么，就可以证实这个记载了。要知道，除了遗迹，这世界可没有任何地方存在传送法阵这种方便的东西，也没有任何人懂得制作方法，即便是等级极高的魔法师或是治愈师，都无法参透传送法阵的制作之法。”
月华郑重地说道。我一字一句地听进心里——这可是一条极为重要的信息！
古书记载，旅人的创造之器，可以制造传送之门——也就是说，我的潘多拉之壶，有别于修复武器装备的第二项功能，是制造传送法阵！
我原本以为，五年前那场灾难，在最后关头将我们所有人传送出遗迹的那个超大传送阵，是因为我最后的呐喊唤醒了沉睡的梦神，从而她大发慈悲拯救了我们，然而如今看来，应该是我无意中发动了潘多拉之壶的这项功能！
这可真是划时代般的重大发现！人类和魔族都无法掌握的传送法阵制造方法，现在，就掌握在我的手中！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制造之法，但核心的道具潘多拉之壶在我手中，研究出方法只是迟早的事！
说不定，今后掌握了传送法阵制造法的我，将会成为各国之间争抢的传奇般的人物。
但，那并不是令我兴奋的原因。
我惊喜的原因是，我，终于能弄清楚传送之法的原理，那样一来，我恐怕可以得知五年前的那次大传送，其他人被传送到了哪里！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的手就开始颤抖不已。
我，还有拯救大家的机会。
米米，我还有机会找到你！
这样想着，眼泪竟不知不觉滑落面庞。
“伊万，你……”月华见状，似乎吓了一跳，忙上前想要安慰。
“不，没事，没事的月华姐……”我忙用袖子狠狠擦了把脸，“可以的话，请告诉我更多关于制造传送法阵的信息吧！”
那晚，我和月华聊到了很晚。关于制造传送法阵的方法，月华说，古书上并没有详细记载——那是当然的，梦神的遗族旅人族，是最为神秘的种族，只存在于意识世界的他们，根本很难为其他种族所察觉，能有这样粗略的记载，都已是难能可贵。我们唯一能从书中知道的是，制造传送法阵，是依靠极为庞大的魂力转换才能运作的一种神技，需要数名甚至十数名旅人共同施为才能生成，普通的种族即便手握创造之器——也就是潘多拉之壶，也无法成功。
倒是不用担心这壶被人抢去做坏事了，毕竟，除了我，应该再没人能提供那样庞大的魂力量吧。
可是，最关键的地方——制作传送法阵的方法，依然还是个迷。
看来，只剩一个方法了，那就是再找到一座新的遗迹，进去寻找与其他旅人对话的机会！
抱着这种想法的我，和月华不谋而合。
她想要知道世界毁灭的真相，而我想要知晓制造传送法阵的方法。
我俩已然站在了同一战线！
“那么，伊万，今后为了寻找遗迹共同努力吧，多多指教，同志！”
“啊啊，多多指教，大姐头！”
近黎明之时，我与这位年长的少女击掌为盟，立下誓约，共同寻找遗迹中隐藏的真相。
那时的我，终于向着寻找儿时同伴这一长久以来的夙愿，迈开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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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在意，当然不会是女人看上男人的那种。
这个小鬼，身上有太多奇怪的地方。月华如是想。
姑且不论他那过于成熟的思考、说话和行事方式，完全不是一个6岁孩子应有的样子，光是那使用奇怪的壶来修复武器的手法，就已经超脱正常人的范畴了。
城里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去探究这孩子和他的那个破壶，毕竟，这城市的人都懒散惯了，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利益，别人怎么过怎么好。但是，月华不同，她非常在意这一点。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这个壶，她似乎在族中的古书里见过记载。
那是一本记载着远古时期故事的古老绘本，即便在她那神秘的宗族里，也是鲜有人知晓的悠久之物。有幸的是，月华过那本书，并知道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真实。
月华，是羽族人，而羽族，是远古某位神明的遗族。
天神尤娜的遗族。
那是这个世界上，极为稀少的几个还传承着世界历史真相的种族之一。
是的，羽族，是知晓七位古神存在的种族。
月华清楚地记得，那本古书上如是描述着：“……梦神之民，白之旅人，持创造之器，绘世界之形，储于幽深石壁。其器亦可列传送之门，利众旅人穿行。然，梦神终灭，旅人遂亡，其法再无迹可寻……”
伴随着这段描述的，还有一副手绘，画的是一群白衣的旅人，手捧所谓的“创造之器”，跪拜于末日的黄昏下。
那“创造之器”的模样，和伊万这孩子手中的壶，一模一样！
这孩子说，自己的壶是从遗迹中获得的，而那些遗迹，不正是旅人们所建造的“幽深石壁”吗？这孩子，难道与那神秘的旅人族有所接触？可是，传说中，旅人族不是早已随着梦神世界的崩溃而一同灭亡了吗？
是的，羽族中，也流传着世界灭亡的传说。月华时常听长辈们讲，远古时期，七神七世界，可就在某一天突然全部毁灭，古神失去踪影，世界也随之消亡，最后只留下这星辉女神莉莉安的世界，而他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遗族，只能如同难民般在这个世界艰难求生。至于世界毁灭的原因，谁也无法给出答案。
所以，如果推测没错，那个孩子真的接触过旅人族，那么，他很可能掌握着某些上古时期世界灭亡的线索。
这便是月华对伊万感兴趣的原因。
至于知晓了世界灭亡的真相，对月华又有什么益处？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并没有什么益处，单纯的只是不甘心罢了。
羽族作为天神的遗族，虽然寿命极为长久，且容貌成年后，不会随着寿命的增加而产生变化，但无奈族中以女性居多，男性可谓凤毛麟角，因此这个种族的人丁十分稀少。为了确保种族的延续，羽族内坚决地实行一夫多妻制，只要是男性的羽族，几乎可以迎娶任何一位族中的女性。
月华便是在20岁的时候，被族中那只“种马”看中了。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嫁给一个坐拥几百妻子的男人，于是愤然离家，开始了长达数百年的孤独旅行。
如今的月华，已是200多岁的高龄，但外貌，仍是年轻貌美的20岁。
两百年，太漫长了，这两百年，她一个人漂泊在人世，经历了太多的孤独、磨难和离别，而这一切，都是当初年轻气盛愤然离家出走导致的恶果。如今，月华已经十分成熟了，她开始怀念自己的故乡，怀念自己的族人，但又绝不会回去，毕竟就算是到了今天，只要想起族中那个男人恶心的嘴脸，她就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所以，她只是有一点点的不甘心。如果没有那场浩劫，没有那次世界的灭亡，她们羽族人，今天也同样会人丁兴旺，不需要那恶心的一夫多妻制度吧。所以，至少让她知道那次世界灭亡的真相也好！
月华这样想着，觉得是时候和这孩子单独谈谈了。
一桌人一直闹到午夜才散场，我早已是困了，打着哈欠和众人挥手告别，就要回宅邸休息。
“伊万，可否跟我来一下？”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是迟迟未离去的月华。
“嗯？月华姐姐，这么晚还有事吗？”我疑惑道。
“到我的房间里坐坐吧，有些话想跟你说呢。”
对方如此平静地说道。
咦？
咦咦咦咦——？！
我没听错吧？这是什么展开？
如此深夜，被美丽的大姐姐邀请到房间里坐坐？我还只是个孩子啊！会不会太早了点？
虽然我内心深处是非常乐意去的。
“呵呵，早熟的伊万小鬼，可不要太浮想联翩哦。”月华优雅地一笑，将我的妄想打碎，“只是有些正事想要问问你而已，时间不早了，赶紧走吧。”
说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月华径直迈开优雅的步子向前走去。
我自然是只能跟上。月华此人，我很清楚，是思虑谨慎之人，她说有正事，那就肯定不是小事，有必要听一下。
跟着月华来到了城里价钱最贵的旅店，进了一间价钱最贵的房间，她似乎就长期租住在这。房间里家具齐全，布置整齐，一尘不染，跟这城里整体的邋遢风完全不是一个层次，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喝茶吗？”月华招呼道。
“不用客气，月华姐，有什么事直说吧。”我推辞道，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壁炉前的椅子上。
“也好，该从何说起呢……”接下来，月华向我诉说了她的故事，包括她是羽族人，包括她为何离家出走数百年，包括她所知道的世界和历史的真相等等。
听完这一切，我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你竟是那难得一见的羽族人啊，我记得羽族应该是阿卡夏大陆的原住民之一才对。”我喃喃道。
“对，我的故乡就在那遥远的阿卡夏大陆！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月华突然激动起来，她平时应该很少听人提起那片大陆的事吧。
“该说是巧合吗，还是命运呢？”我无奈地笑笑，叹道，“因为我啊，就出生在那片大陆啊。”
这次轮到月华吃惊了，我只好将我从故乡意外传送到这片大陆的经历娓娓道来。
“……没想到，你居然经历过那些事，小小年纪，苦了你了。”听完我的讲述，月华眼里流露出同情。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无奈地摇摇头，振奋了下情绪，“说正事吧，月华姐，所以你想知道世界和历史的真相，对吧？”
“对！”
“很遗憾，我掌握的信息，并不比你多多少。从与旅人的对话来看，我只知道梦神的世界是第一个毁灭的，其后，无限回廊便散落各地变为梦神遗迹，至于为何会毁灭，是谁人动的手，我没能获取到那些信息。”
“是吗……”月华有些失望，但很快打起了精神，“也对，不可能那么顺利就求得答案的，伊万，还是要谢谢你，至少我确信了你是接触过远古旅人族这一事实，而且，其他的遗迹中一定还存在着答案，我的寿命还有很长很长，可以自己慢慢去探寻。”
真乐观啊，这个女人，所以说其实200岁的她从羽族人的角度算来，依然只是个年轻人吗？到底相当于人类的多少岁啊？
我向月华提出了这个疑问，却被她敲了一下脑袋。
“询问年龄有关的问题对女士来说可是相当失礼的哦。”她对我眨了眨眼睛，顽皮地说。
“好吧，不过，其实我也有正事要问月华姐。”我摸了摸头，正色道，“月华姐，你说古书中记载有一句：‘其器亦可列传送之门，利众旅人穿行’，是真的吗？”
“是的，我记的很清楚，有这么一句。而且，听了你刚刚说的，你是无意间触发了那个壶才造出了巨大的传送法阵，导致你们的那次传送，那么，就可以证实这个记载了。要知道，除了遗迹，这世界可没有任何地方存在传送法阵这种方便的东西，也没有任何人懂得制作方法，即便是等级极高的魔法师或是治愈师，都无法参透传送法阵的制作之法。”
月华郑重地说道。我一字一句地听进心里——这可是一条极为重要的信息！
古书记载，旅人的创造之器，可以制造传送之门——也就是说，我的潘多拉之壶，有别于修复武器装备的第二项功能，是制造传送法阵！
我原本以为，五年前那场灾难，在最后关头将我们所有人传送出遗迹的那个超大传送阵，是因为我最后的呐喊唤醒了沉睡的梦神，从而她大发慈悲拯救了我们，然而如今看来，应该是我无意中发动了潘多拉之壶的这项功能！
这可真是划时代般的重大发现！人类和魔族都无法掌握的传送法阵制造方法，现在，就掌握在我的手中！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制造之法，但核心的道具潘多拉之壶在我手中，研究出方法只是迟早的事！
说不定，今后掌握了传送法阵制造法的我，将会成为各国之间争抢的传奇般的人物。
但，那并不是令我兴奋的原因。
我惊喜的原因是，我，终于能弄清楚传送之法的原理，那样一来，我恐怕可以得知五年前的那次大传送，其他人被传送到了哪里！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的手就开始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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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我还有机会找到你！
这样想着，眼泪竟不知不觉滑落面庞。
“伊万，你……”月华见状，似乎吓了一跳，忙上前想要安慰。
“不，没事，没事的月华姐……”我忙用袖子狠狠擦了把脸，“可以的话，请告诉我更多关于制造传送法阵的信息吧！”
那晚，我和月华聊到了很晚。关于制造传送法阵的方法，月华说，古书上并没有详细记载——那是当然的，梦神的遗族旅人族，是最为神秘的种族，只存在于意识世界的他们，根本很难为其他种族所察觉，能有这样粗略的记载，都已是难能可贵。我们唯一能从书中知道的是，制造传送法阵，是依靠极为庞大的魂力转换才能运作的一种神技，需要数名甚至十数名旅人共同施为才能生成，普通的种族即便手握创造之器——也就是潘多拉之壶，也无法成功。
倒是不用担心这壶被人抢去做坏事了，毕竟，除了我，应该再没人能提供那样庞大的魂力量吧。
可是，最关键的地方——制作传送法阵的方法，依然还是个迷。
看来，只剩一个方法了，那就是再找到一座新的遗迹，进去寻找与其他旅人对话的机会！
抱着这种想法的我，和月华不谋而合。
她想要知道世界毁灭的真相，而我想要知晓制造传送法阵的方法。
我俩已然站在了同一战线！
“那么，伊万，今后为了寻找遗迹共同努力吧，多多指教，同志！”
“啊啊，多多指教，大姐头！”
近黎明之时，我与这位年长的少女击掌为盟，立下誓约，共同寻找遗迹中隐藏的真相。
那时的我，终于向着寻找儿时同伴这一长久以来的夙愿，迈开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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