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倒映的星空
“所以，你的意思是内尔文一直没出现？”
“那个神选者自那以后的确就消失了。”
斯卡蒂回答道。
此时距离内尔文下线已经过去了一整个白天——也就是现实里至少3小时以上，就算她要化妆出门吃饭回家洗澡卸妆那也够了啊……
可是人呢？
夏亚看了遍好友列表，确认内尔文不在线。
“奇了怪了……”
“那个虚影，是化身一样的存在么？”
斯卡蒂指着内尔文下线后受系统保护的虚影问。
玩家下线后，会留下一个受系统保护、重复某件事的虚影，到了一定时间甚至会进屋睡觉。
在大多数npc看来，虚影的行为都是符合逻辑的，也不会过问，就像“npc、任务、游戏”之类在他们的潜意识中是禁词一样。
但是这一点对师匠，以及成为了玩家的露榭、辛西娅等人而言，显然是不起作用的。
“如果你从这个空间离开，你的这具身体会怎么样？”夏亚反问。
“这我还真没在意过……”师匠想了想，“要不现在试试？”
“哈？”
“我离开后，你做什么都可以哟。”
“？？？”
夏亚翻了个白眼。
“别开玩笑了。”
“我认真的哟。”
说完，她的身体就软绵绵倒了下去。
夏亚来不及多想，急忙一把抱住她。
“奇怪，难道她从这个空间‘下线’，就不受米娅保护了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夏亚的手慢慢靠近对方高耸的胸口。
突然，他好像察觉到一束异样的目光从身后射来。
一转身——
啊这。
是希尔加！
女巫小姐正冷眼瞧着他。
完了，全tm完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
“哦？解释什么？”
希尔加冷笑一声。
“还需要解释吗？你们在走廊里都能像动物一样随时开始，何况现在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呢。”
“不是，这是个实验……”
“你不觉得这话对我也说过吗？”
“……这次绝对是真的！”
“所以以前是假的咯？”
“……”
希尔加并没有离去，而是直挺挺走了过来。
“弄醒她，我有事要问。”
“问什么？”
没等夏亚开口，斯卡蒂就睁开眼，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站直，还捋了捋头发。
“？”
夏亚感到一丝不对劲。
他看向师匠，后者也看着他，朱红色的眸子充满疑惑，像是在问“你看我干什么”。
“你……没‘登出’？”
师匠茫然道：“登什么出？”
“那你怎么晕了？”
“可能……”师匠脸色微红，语气软糯道：“可能是昨晚太累了吧？”
我……
他……
妈……
夏亚已经不敢去看此时希尔加的表情了，他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多年河边走路的经验告诉他，此刻顺其自然是最好的，河水湿鞋与河水蔓到腰其实是一个性质。
“行叭，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反正所有的锅都是自己背，与其挣扎，倒不如躺平。
“你要问什么，问吧。”
他索性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希尔加也没多说什么，直接问斯卡蒂如何从这里出去。
师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以你的力量还做不到这一点。”
“那如果我可以用星见之门呢？”
“嗯？”
夏亚和斯卡蒂同时震惊。……
几分钟后，三人来到了城主府的顶层，观星台。
这间密室恢复了宽敞无窗的状态，头顶依旧是与心木林别无二致的星空。
远方的星辰闪耀，魔力组成的长河缓缓流动，那种亘古、深邃的美丽，能让人陷入无声的震撼。
重新见到这扇门，夏亚一点儿也不激动。
因为自从意识到它就是个服务器之后，他就再也不相信什么“预见未来”的能力了，看样子过去白骑士的试炼之中，之所以能提前看到试炼之影的招式，也是因为那是既定的套路。
丫就一播放器。
两人看向希尔加，等她讲解。
“你当初是怎么把我们送进来的？”女巫开口道。
斯卡蒂想了想。
“不是我送你们进来，是我带你们到‘入口’，是这个世界的主人——米娅接纳了你们。”
希尔加点点头，“没错，按照夏亚的理论，你出现在这里的是化身，也就是说，你的躯体并没有进来，只是意识寄存在眼前的新躯体上。”
“是的。”
“那么，如果你离开呢？”
“我的躯体会一并消失。”
斯卡蒂倒是很干脆。
“……消失？”
这次轮到夏亚疑惑了。
“我很确定，是消失，因为每一次进入这里，我都要重新构造自己的身体。”
她看了夏亚一眼。
“所以每次都是处女哟。”
“咳咳咳咳……”
夏亚在师匠的变态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索性装作没听到。
“既然这样的话，就有问题了……”
他顺着这个思路说了下去。
“身为‘玩家’的我们登出后，这个世界的肉体会保留，而师匠‘登出’后，肉体直接消失，下一次进入时，重新构造……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即‘这个世界沿用了原本世界的规则’，而非神选者身上的另一重权能，对吧？否则，能够像喝水一样‘重新构造’一具身体，那师匠岂不是已经成为这个世界的创世神了？”
斯卡蒂点点头。
“没错，我只需要凝聚魔力，就能做到这件事。”
“我关注的点也在这里。”
希尔加接过话茬。
“既然米娅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那么这个世界的‘规则’理应掌握在她手里——而现在显然并非如此，倘若这里是一座城堡，她只是扮演了一个傻乎乎的‘女主人’的角色，那么是谁在让这座城堡运营、维持起来的？‘管家’在哪里？”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头顶的星空。
浩渺的星空，倒映出心木林上空的样子……
梦境与外界，是同一片星空！
答案呼之欲出！
“以星见之门为窗，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对那个世界的投影。就像阳光投射下的影子一样……”
夏亚喃喃道。
“不只是投影，它还做了简化和统筹的工作。”
希尔加道，随即手指微动，释放了几个常见的女巫法术，来验证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规则’的理解。
这几个法术从易到难分别递进，可结果每个法术消耗的时间居然都差不多，就像开玩笑一样……
“很多复杂的东西都被简化了。”希尔加散去魔力，不动声色道。
她也有潜台词，但不适合说出来。
正因为被简化到离谱的程度，所以米娅在这个世界才能对抗光圣灵，所以米娅才能简单地利用这里的能量。
即，星见之门就像一个宗师级程序员留下的遗产，这套程序里封装了所有复杂的东西，后来者不需要知道原理，只需要知道每个按钮是干什么用的就好了。
既然这是一份《米娅都能看懂的操作指南》，那么对在场的三人来说，研究透彻这东西从而离开也不难吧？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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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神选者自那以后的确就消失了。”
斯卡蒂回答道。
此时距离内尔文下线已经过去了一整个白天——也就是现实里至少3小时以上，就算她要化妆出门吃饭回家洗澡卸妆那也够了啊……
可是人呢？
夏亚看了遍好友列表，确认内尔文不在线。
“奇了怪了……”
“那个虚影，是化身一样的存在么？”
斯卡蒂指着内尔文下线后受系统保护的虚影问。
玩家下线后，会留下一个受系统保护、重复某件事的虚影，到了一定时间甚至会进屋睡觉。
在大多数npc看来，虚影的行为都是符合逻辑的，也不会过问，就像“npc、任务、游戏”之类在他们的潜意识中是禁词一样。
但是这一点对师匠，以及成为了玩家的露榭、辛西娅等人而言，显然是不起作用的。
“如果你从这个空间离开，你的这具身体会怎么样？”夏亚反问。
“这我还真没在意过……”师匠想了想，“要不现在试试？”
“哈？”
“我离开后，你做什么都可以哟。”
“？？？”
夏亚翻了个白眼。
“别开玩笑了。”
“我认真的哟。”
说完，她的身体就软绵绵倒了下去。
夏亚来不及多想，急忙一把抱住她。
“奇怪，难道她从这个空间‘下线’，就不受米娅保护了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夏亚的手慢慢靠近对方高耸的胸口。
突然，他好像察觉到一束异样的目光从身后射来。
一转身——
啊这。
是希尔加！
女巫小姐正冷眼瞧着他。
完了，全tm完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
“哦？解释什么？”
希尔加冷笑一声。
“还需要解释吗？你们在走廊里都能像动物一样随时开始，何况现在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呢。”
“不是，这是个实验……”
“你不觉得这话对我也说过吗？”
“……这次绝对是真的！”
“所以以前是假的咯？”
“……”
希尔加并没有离去，而是直挺挺走了过来。
“弄醒她，我有事要问。”
“问什么？”
没等夏亚开口，斯卡蒂就睁开眼，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站直，还捋了捋头发。
“？”
夏亚感到一丝不对劲。
他看向师匠，后者也看着他，朱红色的眸子充满疑惑，像是在问“你看我干什么”。
“你……没‘登出’？”
师匠茫然道：“登什么出？”
“那你怎么晕了？”
“可能……”师匠脸色微红，语气软糯道：“可能是昨晚太累了吧？”
我……
他……
妈……
夏亚已经不敢去看此时希尔加的表情了，他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多年河边走路的经验告诉他，此刻顺其自然是最好的，河水湿鞋与河水蔓到腰其实是一个性质。
“行叭，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反正所有的锅都是自己背，与其挣扎，倒不如躺平。
“你要问什么，问吧。”
他索性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希尔加也没多说什么，直接问斯卡蒂如何从这里出去。
师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以你的力量还做不到这一点。”
“那如果我可以用星见之门呢？”
“嗯？”
夏亚和斯卡蒂同时震惊。……
几分钟后，三人来到了城主府的顶层，观星台。
这间密室恢复了宽敞无窗的状态，头顶依旧是与心木林别无二致的星空。
远方的星辰闪耀，魔力组成的长河缓缓流动，那种亘古、深邃的美丽，能让人陷入无声的震撼。
重新见到这扇门，夏亚一点儿也不激动。
因为自从意识到它就是个服务器之后，他就再也不相信什么“预见未来”的能力了，看样子过去白骑士的试炼之中，之所以能提前看到试炼之影的招式，也是因为那是既定的套路。
丫就一播放器。
两人看向希尔加，等她讲解。
“你当初是怎么把我们送进来的？”女巫开口道。
斯卡蒂想了想。
“不是我送你们进来，是我带你们到‘入口’，是这个世界的主人——米娅接纳了你们。”
希尔加点点头，“没错，按照夏亚的理论，你出现在这里的是化身，也就是说，你的躯体并没有进来，只是意识寄存在眼前的新躯体上。”
“是的。”
“那么，如果你离开呢？”
“我的躯体会一并消失。”
斯卡蒂倒是很干脆。
“……消失？”
这次轮到夏亚疑惑了。
“我很确定，是消失，因为每一次进入这里，我都要重新构造自己的身体。”
她看了夏亚一眼。
“所以每次都是处女哟。”
“咳咳咳咳……”
夏亚在师匠的变态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索性装作没听到。
“既然这样的话，就有问题了……”
他顺着这个思路说了下去。
“身为‘玩家’的我们登出后，这个世界的肉体会保留，而师匠‘登出’后，肉体直接消失，下一次进入时，重新构造……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即‘这个世界沿用了原本世界的规则’，而非神选者身上的另一重权能，对吧？否则，能够像喝水一样‘重新构造’一具身体，那师匠岂不是已经成为这个世界的创世神了？”
斯卡蒂点点头。
“没错，我只需要凝聚魔力，就能做到这件事。”
“我关注的点也在这里。”
希尔加接过话茬。
“既然米娅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那么这个世界的‘规则’理应掌握在她手里——而现在显然并非如此，倘若这里是一座城堡，她只是扮演了一个傻乎乎的‘女主人’的角色，那么是谁在让这座城堡运营、维持起来的？‘管家’在哪里？”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头顶的星空。
浩渺的星空，倒映出心木林上空的样子……
梦境与外界，是同一片星空！
答案呼之欲出！
“以星见之门为窗，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对那个世界的投影。就像阳光投射下的影子一样……”
夏亚喃喃道。
“不只是投影，它还做了简化和统筹的工作。”
希尔加道，随即手指微动，释放了几个常见的女巫法术，来验证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规则’的理解。
这几个法术从易到难分别递进，可结果每个法术消耗的时间居然都差不多，就像开玩笑一样……
“很多复杂的东西都被简化了。”希尔加散去魔力，不动声色道。
她也有潜台词，但不适合说出来。
正因为被简化到离谱的程度，所以米娅在这个世界才能对抗光圣灵，所以米娅才能简单地利用这里的能量。
即，星见之门就像一个宗师级程序员留下的遗产，这套程序里封装了所有复杂的东西，后来者不需要知道原理，只需要知道每个按钮是干什么用的就好了。
既然这是一份《米娅都能看懂的操作指南》，那么对在场的三人来说，研究透彻这东西从而离开也不难吧？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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