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骗纯情小女孩的夏亚是屑
尽管治疗术并没有真正弥补奥琳希露的这部分体力亏空，但多少让她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了。
收拾妥帖之后，少女这才将目光投向这只净化产物——灵魂狮鹫。
“我可以养它吗？”
夏亚翻了个白眼。
——亏你想得出来。
“这是我们去缄魔之地的交通工具，驮我们过去是它生前的最后一个使命了，你居然想养它……那应该叫「奴役亡灵」，属于禁忌魔法，显然不是一个守序正义的女武神该思考的东西。”
“啊？”
奥琳希露被吓了一跳，急忙对狮鹫又是道歉又是低头忏悔。
虽然实力还没恢复多少，但她这股守序正义的性格已经和女武神相差不远了。
“可是……既然是‘交通工具’，为什么会攻击我呢？”她不禁又问。
“山德鲁要试试我们的‘成色’，够不够格参与拯救它的行动。”夏亚同样抚摸着灵魂狮鹫略微冰凉的绒毛：“那家伙给的地点是海孔镇，可如果我们一直呆在那里，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和死灵生物扯上关系……这种智商根本不配进入缄魔之地。
“用侦测邪恶的手段找到藏在此处的线索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则是亮肌肉……喏，你已经做过这两步了，现在对山德鲁这样的邪恶生物有所了解了吧？它们都喜欢这种混沌无序、充斥着潜规则和谜语的手段，假如你客客气气遵守规则、展示礼貌的话，它完全当你是个不值得尊重的软蛋……”
“……”
奥琳希露握了握拳头，也许是血脉深处的“使命感”作祟，又或是一个守序之人对如此混乱规则的厌恶，她越来越感觉心里有股怒火在升腾。
——怎么会有这么讨打的存在！
“我们这就出发，去净化那些邪恶的生物，让它们知道什么才是文明和秩序！”
“那倒不必。”夏亚忽然笑笑：“我们也不用现在就出发。你应当还能察觉这附近有不少‘邪恶生物’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锻炼一下你的战斗技巧，同时这也能有效缓解你的‘饭量’。”
“诶？”
奥琳希露惊讶地瞪着眼睛。
少女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经过刚才那血脉偾张的一战，按理来说应该消耗了大量体力、迅速饥饿才对，为什么现在却一点都不饿？
“你也应该意识到了，‘与邪恶战斗’这件事对你而言，也可以视为‘进食’的一种。事实上不只是与邪恶作战，任何情况下的‘战斗’都是如此。”
夏亚无奈地摊了摊手：“严格来说，这种渴望应当被称作‘好战血脉’。倘若是在那个世界，这几乎是每一位天才战士都会具备的特质，只是他们平时就进行着严格的训练以及惨烈的实战，因此不会在饭量上表现出来——虽然他们饭量的确也挺大。
“你和这些人其实是一样的，但在体育馆那一战之前，这种饥渴被压制了，或者说彼时的你在和学业、生活、以及因为这些带来的心理压力‘战斗’，这种另类的战斗也能满足条件。但在那之后，一方面你的力量被唤醒，另一方面你的压力也得到了缓解，此消彼长之下，只有这些就不太够了。”
奥琳希露默默听完，回想起自己因为在校外的“暴力事件”差点受到处分的那次。
她不得不承认，当自己拎着一根棒球棍将那几个不良揍得连滚带爬时，确实有种另类的“饱腹感”。
而自己真正感到“怎么也吃不饱”，的确也是在体育馆造成的伤势痊愈之后。
可她紧接着又很忐忑……
“那如果是这样……我难道……”
“不，你不会变成一个暴力女。”夏亚当然知道少女在害怕什么，笑道：“控制自己的心灵本身就属于战士修行的一种，你现在的肉体实力超出心灵力量太多了，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后者领先前者……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在训练中回忆起更多被尘封的记忆，等两者均衡之后，就不会再有类似的困扰了。”
奥琳希露低下头，良久都没有开口。
半晌，她才重新抬起头，像是下定决心般问道：“夏亚……姐姐说，在我的生命中，你是个很重要的人，是这样吗？”
——果然来了。
夏亚知道重头戏就要来了。
这既是自己铺垫了这么多的结果，也是奥琳希露为自己做了如此多心理建设后的最终问题。
他甚至可以想象，少女很早之前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只是憋了那么久才鼓起勇气提出来。
于是他果断摇了摇头。
“我还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段生命’。”
少女咬了咬嘴唇。
“如果只是身为学生的我……”
“那我就不只是对你而言重要的人……我简直就是你的导师、引路人、灵魂伴侣，兼坐在邻座的怪同学了。”夏亚开了个玩笑，然后迅速收敛起表情：“有话直说吧，奥琳希露同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和昨天晚上一起吃饭的那些家伙有关吧？”
奥琳希露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夏、夏亚同学，我……我的确一直很喜欢你，但是如果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那还请不要回应我的这份心意……”
很显然，她也意识到了夏亚和那一屋子的女人关系不浅，尤其是和自己的姐姐洛丝薇瑟。
她既惊讶于这种混乱的男女关系，但又对此感到好奇。
尤其是当她意识到这趟“冒险”真的仅有他们两人时，这种好奇一下子来到了顶峰。
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少女没有等来夏亚的回复，反而感觉有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茫然地抬起头，对上夏亚那双无比认真的眼睛。
“你知道这趟冒险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奥琳希露的心脏怦怦狂跳，刚才直面骸骨狮鹫都没这么夸张！
“答案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夏亚语气平静道：“事实上无论在你的哪一段生命里，我都并非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但无论如何，你对我而言，始终是最重要的。”
懵懂的少女已然沉浸在某种暧昧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浑然没有察觉对方避开了自己最核心的问题。
等她从这种羞赧和激动中抽身时，话题已经被引向了下一个环节。……
接下来的两天里，两人像是排雷似的在这片仿佛“未完全建模”的旷野上扫荡，将所见到的一切邪恶生物都斩于剑下。
期间除了两次敌人太过强大夏亚不得不出手帮助之外，其余时间全是由奥琳希露独自完成战斗。
正如夏亚猜测的那样，在这两天里，奥琳希露的饭量十分正常——当然，即使那也两倍于夏亚，但与过去那两顿“暴风吸入”相比简直正常的过分了。
而少女的等级也随着邪恶生物不断被净化飞速上涨，在第二天傍晚结束历练后便来到了40级。
这个夸张的速度，即使是幻界时期的夏亚也不仅咋舌，什么是精英职业模板啊
对于她而言，等级提升已经不再是“获取经验”这种数值游戏，而是实打实的“历练”——等级提升并不只发生在怪物倒地之后，可能某次不慎被击飞，某次成功格挡，某次战斗中回忆起相关技巧也能让等级数字跳一两下……这完美符合npc的特性。
这也让夏亚不禁猜测，自己拿来搪塞其他人的“你们在这个世界‘成长性’低到可怕”的借口是不是有失偏颇了……
也许，带她们中的某些人来经历同样的历练也能飞速升级？
仔细想想，这似乎也不可能，因为如今的奥琳希露仍然没有记起多少两人的过往。
如果将角色的等级视为“觉醒程度指标”，那么完全觉醒后的等级就可以视为“上限”。
那么，这就意味着奥琳希露是一座妥妥的“富矿”，她还有很可怕的上升空间……
毕竟她现在没恢复多少非战斗记忆的情况下就已经40级了，她的未来在哪里，夏亚无法估量。
这不禁让夏亚更加好奇，这个世界是如何“定义”每个人的上限，也就是“最终等级”的？
就目前的等级数据而言，他无法找到任何一个简单的公式来囊括所有被牵扯到的人，而他又很确定，这其中绝对存在某种规律，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那么，规律到底是什么呢？
第二天晚上，夏亚几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天蒙蒙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然后他做了个极致修罗场的梦——他梦见所有和自己有染的女性出现在一间屋子里，她们表情各异，反应也有所不同，但嘴里无一例外都在说些什么，内容不外乎痛斥自己的人渣行径……除了米娅，她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盯着自己。
这更难受了好嘛！
万幸，就在夏亚快窒息时，奥琳希露的轻声呼唤吵醒了他。
他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顿时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奥琳希露关切地问：“你刚才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我梦见我被绑起来了。”
夏亚坐起身，接过对方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幽幽道：
“她们要把我分了，正在商量从哪里下刀。”
奥琳希露还以为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噩梦，忙安慰道：“放心，如果是食人狴的话我可以帮忙！”
“……那我提前谢谢你。”夏亚笑了笑，没解释这个误会。
食人狴是昨天才解决过的死灵生物，女武神小姐显然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战斗上。
夏亚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象征性地带着行李，告别了这座镇子。
两人径直走入旷野，来到那头停留在这里接近三天的灵魂狮鹫身边，后者对于等待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对两人的到来表示出一丝欣喜和解脱。
夏亚翻身骑上狮鹫的后背，然后对奥琳希露伸出手。
少女犹豫了一下，被牵着坐进了对方怀里。
虽然有些事已经挑明了，但在真正确定关系之前，这样亲昵的动作还是让奥琳希露满脸羞红。
但很快，她就没那个心思了，因为随着狮鹫起飞，高空的寒冷气流像低温的刀子似的刮在身上，在这种情况下没了任何心猿意马，只剩咬紧牙关。
“那股力量除了治疗和增幅，其实还可以拿来抵御寒冷。”
夏亚抓紧一切机会展开教学。
“就像战斗一样，你想象一下假如自己被敌人的寒冰法术困住，会下意识地做什么？”
奥琳希露哆哆嗦嗦地闭上眼，将注意力集中在身体上。
没过几分钟，夏亚便感觉自己怀里的少女不再颤抖，转而有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对方的身体传给了自己。
——学得真快的啊……
夏亚不禁感慨。
但很快，惊喜就变成了惊吓！
“你这傻妞，够了，够了！别集中力量了！这灵魂狮鹫要被你超度了！”
通体白色、半透明的灵魂狮鹫发出一阵阵悲鸣，原本平稳的飞行也开始起伏、颠簸起来，它开始剧烈挣扎，像是要甩掉背上这两个人似的！
始作俑者奥琳希露小姐这才被夏亚摇醒，她手忙脚乱地散掉身上汇聚的力量，那股灼烧灵魂的光芒这才消散，狮鹫不满地叫了两声，飞行才再度平稳起来。
这个小插曲并未对这趟旅行有太多影响，大概两个小时后，即使是有圣光护体的两人也被冻得够呛时，它终于缓缓降落。
随着两人各自站稳，灵魂狮鹫便高兴地叫了声，接着在两人的注视中缓缓消散。
奥琳希露对它挥了挥手，示意告别，然而就在这头狮鹫点头回应之时，它的灵魂之躯忽然剧烈颤抖起来。
之前消散的光芒又重新凝实，不止于此，那半透明的纯净身躯之中忽然多了一抹蠕动的黑色！
这黑色起初像是滴入水中的墨渍，迅速晕染开，狮鹫随之染上了一层邪恶的灰黑色，清澈的眼睛也逐渐通红，隐隐闪烁着暴戾、嗜血的光芒。
它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叫声，奥琳希露激动之下就准备上前阻止这邪恶的过程，但被夏亚拽住了手腕。
少女回头看向夏亚，后者对她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是亡灵被‘奴役’的过程，它不可逆转。”
少女抿着嘴，死死盯着逐渐放弃挣扎、但身上邪恶之气大涨的狮鹫。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对方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愤怒和嗜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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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帖之后，少女这才将目光投向这只净化产物——灵魂狮鹫。
“我可以养它吗？”
夏亚翻了个白眼。
——亏你想得出来。
“这是我们去缄魔之地的交通工具，驮我们过去是它生前的最后一个使命了，你居然想养它……那应该叫「奴役亡灵」，属于禁忌魔法，显然不是一个守序正义的女武神该思考的东西。”
“啊？”
奥琳希露被吓了一跳，急忙对狮鹫又是道歉又是低头忏悔。
虽然实力还没恢复多少，但她这股守序正义的性格已经和女武神相差不远了。
“可是……既然是‘交通工具’，为什么会攻击我呢？”她不禁又问。
“山德鲁要试试我们的‘成色’，够不够格参与拯救它的行动。”夏亚同样抚摸着灵魂狮鹫略微冰凉的绒毛：“那家伙给的地点是海孔镇，可如果我们一直呆在那里，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和死灵生物扯上关系……这种智商根本不配进入缄魔之地。
“用侦测邪恶的手段找到藏在此处的线索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则是亮肌肉……喏，你已经做过这两步了，现在对山德鲁这样的邪恶生物有所了解了吧？它们都喜欢这种混沌无序、充斥着潜规则和谜语的手段，假如你客客气气遵守规则、展示礼貌的话，它完全当你是个不值得尊重的软蛋……”
“……”
奥琳希露握了握拳头，也许是血脉深处的“使命感”作祟，又或是一个守序之人对如此混乱规则的厌恶，她越来越感觉心里有股怒火在升腾。
——怎么会有这么讨打的存在！
“我们这就出发，去净化那些邪恶的生物，让它们知道什么才是文明和秩序！”
“那倒不必。”夏亚忽然笑笑：“我们也不用现在就出发。你应当还能察觉这附近有不少‘邪恶生物’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锻炼一下你的战斗技巧，同时这也能有效缓解你的‘饭量’。”
“诶？”
奥琳希露惊讶地瞪着眼睛。
少女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经过刚才那血脉偾张的一战，按理来说应该消耗了大量体力、迅速饥饿才对，为什么现在却一点都不饿？
“你也应该意识到了，‘与邪恶战斗’这件事对你而言，也可以视为‘进食’的一种。事实上不只是与邪恶作战，任何情况下的‘战斗’都是如此。”
夏亚无奈地摊了摊手：“严格来说，这种渴望应当被称作‘好战血脉’。倘若是在那个世界，这几乎是每一位天才战士都会具备的特质，只是他们平时就进行着严格的训练以及惨烈的实战，因此不会在饭量上表现出来——虽然他们饭量的确也挺大。
“你和这些人其实是一样的，但在体育馆那一战之前，这种饥渴被压制了，或者说彼时的你在和学业、生活、以及因为这些带来的心理压力‘战斗’，这种另类的战斗也能满足条件。但在那之后，一方面你的力量被唤醒，另一方面你的压力也得到了缓解，此消彼长之下，只有这些就不太够了。”
奥琳希露默默听完，回想起自己因为在校外的“暴力事件”差点受到处分的那次。
她不得不承认，当自己拎着一根棒球棍将那几个不良揍得连滚带爬时，确实有种另类的“饱腹感”。
而自己真正感到“怎么也吃不饱”，的确也是在体育馆造成的伤势痊愈之后。
可她紧接着又很忐忑……
“那如果是这样……我难道……”
“不，你不会变成一个暴力女。”夏亚当然知道少女在害怕什么，笑道：“控制自己的心灵本身就属于战士修行的一种，你现在的肉体实力超出心灵力量太多了，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后者领先前者……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在训练中回忆起更多被尘封的记忆，等两者均衡之后，就不会再有类似的困扰了。”
奥琳希露低下头，良久都没有开口。
半晌，她才重新抬起头，像是下定决心般问道：“夏亚……姐姐说，在我的生命中，你是个很重要的人，是这样吗？”
——果然来了。
夏亚知道重头戏就要来了。
这既是自己铺垫了这么多的结果，也是奥琳希露为自己做了如此多心理建设后的最终问题。
他甚至可以想象，少女很早之前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只是憋了那么久才鼓起勇气提出来。
于是他果断摇了摇头。
“我还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段生命’。”
少女咬了咬嘴唇。
“如果只是身为学生的我……”
“那我就不只是对你而言重要的人……我简直就是你的导师、引路人、灵魂伴侣，兼坐在邻座的怪同学了。”夏亚开了个玩笑，然后迅速收敛起表情：“有话直说吧，奥琳希露同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和昨天晚上一起吃饭的那些家伙有关吧？”
奥琳希露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夏、夏亚同学，我……我的确一直很喜欢你，但是如果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那还请不要回应我的这份心意……”
很显然，她也意识到了夏亚和那一屋子的女人关系不浅，尤其是和自己的姐姐洛丝薇瑟。
她既惊讶于这种混乱的男女关系，但又对此感到好奇。
尤其是当她意识到这趟“冒险”真的仅有他们两人时，这种好奇一下子来到了顶峰。
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少女没有等来夏亚的回复，反而感觉有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茫然地抬起头，对上夏亚那双无比认真的眼睛。
“你知道这趟冒险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奥琳希露的心脏怦怦狂跳，刚才直面骸骨狮鹫都没这么夸张！
“答案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夏亚语气平静道：“事实上无论在你的哪一段生命里，我都并非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但无论如何，你对我而言，始终是最重要的。”
懵懂的少女已然沉浸在某种暧昧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浑然没有察觉对方避开了自己最核心的问题。
等她从这种羞赧和激动中抽身时，话题已经被引向了下一个环节。……
接下来的两天里，两人像是排雷似的在这片仿佛“未完全建模”的旷野上扫荡，将所见到的一切邪恶生物都斩于剑下。
期间除了两次敌人太过强大夏亚不得不出手帮助之外，其余时间全是由奥琳希露独自完成战斗。
正如夏亚猜测的那样，在这两天里，奥琳希露的饭量十分正常——当然，即使那也两倍于夏亚，但与过去那两顿“暴风吸入”相比简直正常的过分了。
而少女的等级也随着邪恶生物不断被净化飞速上涨，在第二天傍晚结束历练后便来到了40级。
这个夸张的速度，即使是幻界时期的夏亚也不仅咋舌，什么是精英职业模板啊
对于她而言，等级提升已经不再是“获取经验”这种数值游戏，而是实打实的“历练”——等级提升并不只发生在怪物倒地之后，可能某次不慎被击飞，某次成功格挡，某次战斗中回忆起相关技巧也能让等级数字跳一两下……这完美符合npc的特性。
这也让夏亚不禁猜测，自己拿来搪塞其他人的“你们在这个世界‘成长性’低到可怕”的借口是不是有失偏颇了……
也许，带她们中的某些人来经历同样的历练也能飞速升级？
仔细想想，这似乎也不可能，因为如今的奥琳希露仍然没有记起多少两人的过往。
如果将角色的等级视为“觉醒程度指标”，那么完全觉醒后的等级就可以视为“上限”。
那么，这就意味着奥琳希露是一座妥妥的“富矿”，她还有很可怕的上升空间……
毕竟她现在没恢复多少非战斗记忆的情况下就已经40级了，她的未来在哪里，夏亚无法估量。
这不禁让夏亚更加好奇，这个世界是如何“定义”每个人的上限，也就是“最终等级”的？
就目前的等级数据而言，他无法找到任何一个简单的公式来囊括所有被牵扯到的人，而他又很确定，这其中绝对存在某种规律，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那么，规律到底是什么呢？
第二天晚上，夏亚几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天蒙蒙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然后他做了个极致修罗场的梦——他梦见所有和自己有染的女性出现在一间屋子里，她们表情各异，反应也有所不同，但嘴里无一例外都在说些什么，内容不外乎痛斥自己的人渣行径……除了米娅，她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盯着自己。
这更难受了好嘛！
万幸，就在夏亚快窒息时，奥琳希露的轻声呼唤吵醒了他。
他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顿时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奥琳希露关切地问：“你刚才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我梦见我被绑起来了。”
夏亚坐起身，接过对方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幽幽道：
“她们要把我分了，正在商量从哪里下刀。”
奥琳希露还以为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噩梦，忙安慰道：“放心，如果是食人狴的话我可以帮忙！”
“……那我提前谢谢你。”夏亚笑了笑，没解释这个误会。
食人狴是昨天才解决过的死灵生物，女武神小姐显然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战斗上。
夏亚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象征性地带着行李，告别了这座镇子。
两人径直走入旷野，来到那头停留在这里接近三天的灵魂狮鹫身边，后者对于等待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对两人的到来表示出一丝欣喜和解脱。
夏亚翻身骑上狮鹫的后背，然后对奥琳希露伸出手。
少女犹豫了一下，被牵着坐进了对方怀里。
虽然有些事已经挑明了，但在真正确定关系之前，这样亲昵的动作还是让奥琳希露满脸羞红。
但很快，她就没那个心思了，因为随着狮鹫起飞，高空的寒冷气流像低温的刀子似的刮在身上，在这种情况下没了任何心猿意马，只剩咬紧牙关。
“那股力量除了治疗和增幅，其实还可以拿来抵御寒冷。”
夏亚抓紧一切机会展开教学。
“就像战斗一样，你想象一下假如自己被敌人的寒冰法术困住，会下意识地做什么？”
奥琳希露哆哆嗦嗦地闭上眼，将注意力集中在身体上。
没过几分钟，夏亚便感觉自己怀里的少女不再颤抖，转而有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对方的身体传给了自己。
——学得真快的啊……
夏亚不禁感慨。
但很快，惊喜就变成了惊吓！
“你这傻妞，够了，够了！别集中力量了！这灵魂狮鹫要被你超度了！”
通体白色、半透明的灵魂狮鹫发出一阵阵悲鸣，原本平稳的飞行也开始起伏、颠簸起来，它开始剧烈挣扎，像是要甩掉背上这两个人似的！
始作俑者奥琳希露小姐这才被夏亚摇醒，她手忙脚乱地散掉身上汇聚的力量，那股灼烧灵魂的光芒这才消散，狮鹫不满地叫了两声，飞行才再度平稳起来。
这个小插曲并未对这趟旅行有太多影响，大概两个小时后，即使是有圣光护体的两人也被冻得够呛时，它终于缓缓降落。
随着两人各自站稳，灵魂狮鹫便高兴地叫了声，接着在两人的注视中缓缓消散。
奥琳希露对它挥了挥手，示意告别，然而就在这头狮鹫点头回应之时，它的灵魂之躯忽然剧烈颤抖起来。
之前消散的光芒又重新凝实，不止于此，那半透明的纯净身躯之中忽然多了一抹蠕动的黑色！
这黑色起初像是滴入水中的墨渍，迅速晕染开，狮鹫随之染上了一层邪恶的灰黑色，清澈的眼睛也逐渐通红，隐隐闪烁着暴戾、嗜血的光芒。
它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叫声，奥琳希露激动之下就准备上前阻止这邪恶的过程，但被夏亚拽住了手腕。
少女回头看向夏亚，后者对她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是亡灵被‘奴役’的过程，它不可逆转。”
少女抿着嘴，死死盯着逐渐放弃挣扎、但身上邪恶之气大涨的狮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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