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往事_大玄镇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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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往事

  闻言,徐之斐微微一愣,继而辑手行礼,回道。

  “回圣人话,微臣是麟功元年生人,今年及弱冠,二十又一。”

  “二十又一,嗯。”

  李镇捻须,颔首肯定道。

  “倒是与我家老三的闺女年纪相仿。”

  徐之斐听到这话,不免错愕。

  “兰,兰陵公主?圣人您的意思是……”

  镇国公徐达立马在徐之斐脑门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放肆,刚夸你两句,你就敢去揣摩圣人所思了?”

  这时徐之斐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多大的话,立马攥紧了手中的笏板,向李镇躬身道。

  “微臣僭越,请圣人治罪。”

  李镇微微一笑,拍了拍徐之斐的肩膀,目露赞许神色道。

  “无罪,你先回去吧,我听闻昭武将军所说,你自北荒返京,尚且不曾踏足家门,只在城外驿站歇息了一晚就来参加朝会,实为可贵,赶紧回徐府才是。”

  “谢过圣人,微臣告退。”

  徐之斐如蒙大赦,转身就快步走出了坤宁宫。

  徐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笑骂了一句。

  “这混账小子,是长进了不少。”

  一旁的李镇也是认可的颔首,回道。

  “看样子苍貉这么多年没少教他本事,能在边关熬了这么多年,心性可贵。”

  两位站在大玄国山巅的老者一前一后在茶案旁落了座,身旁的寺人也赶紧端来了炉火和新烘烤的宫廷糕点。

  徐达捏起一块晒干的肉脯,边咬边说道。

  “这小子打小时候那性子就无法无天,跟苍貉那家伙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咱们大玄的将领里也就苍貉能治理的了他,事实证明,我老头儿还没看走眼。”

  镇国公口中的苍貉将军正是现如今金吾卫统领,位居正三品,以前是他徐达手下的兵卒,寒门出身却骨子里格外刚强,这才被徐达器重,一路提拔至金吾卫统领。

  李镇捧起茶盏,吹了吹漂浮的热气,与徐达以多年老友的身份畅谈起往事来。

  “你年轻那会儿也差不了多少,还记得在麟功元年,在草原上打扎合部族的那场仗吗?”

  徐达拿过茶盏,自己倒了一杯好茶后说道。

  “怎么不记得,那场仗可是从天将破晓一直厮杀到了天黑啊,两边都死伤惨重,我听见你和黄广孝商议撤兵,我便领着三百死士单刀深入四百里,直取了扎合那狗东西的脑袋,回来时听到京城青蚨信急报,说我有了儿子,腰带上还别着扎合脑袋,就高兴的喝了一葫芦酒。”

  回想起当年,李镇眼神里就有了些许神往,笑骂道。

  “你当年可比你儿子还要目中无人,我在即位新圣人,你就敢当着一众将军的面给我甩脸子,你要领兵去追杀扎合,我不允准,说你敢去,我就斩你首级以正军法铁律,你好小子,竟敢说什么斩你之前先等你去斩了扎合。”

  谈话间,李镇已经让寺人端来了炭炉和陈酿,他们二人都是习惯了军营生活,一日不闻军鼓就浑身不自在,因此宫里极精致华美的饮食,也从不对二人胃口。

  当下,两人就一边炙肉下酒,一边畅聊当年。

  徐达切了一块梅花肉,摆在炭炉上,调整好炉火位置后笑道。

  “年轻那会气血重,哪顾得了这些,后来我也才知道,你比我先得到信,知道我有了儿子,这才不肯我去犯险,时间一晃可真快啊,当年那还没七斤的臭小子,现在都能去边关杀敌护国了。”

  看徐达烤的一面夹生,一面焦糊,李镇一巴掌拍走了他的手,拿过铁夹自己动起手来,同时还调侃道。

  “你老小子三十才得一子,我原以为你会当祖宗供着,谁知道你把带兵的那法子都用在自己儿子身上,十六岁就给他扔去了边关,当真不心疼?”

  徐达淌净了杯里的茶水,倒下了那酒液醇香如油的陈酿,抿了一口才满意的说道。

  “徐之斐那小子皮实,禁得住打,兔崽子小时候就不是省油的灯,我越打的厉害,他就越是跟我对着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若是个一挨揍就服软的怂包,老子反倒看不上他了,但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不然我也不会把他送到苍貉的手底下了。”

  没等李镇开口,徐达就凑上了上去,追问道。

  “老哥哥,我问你一话,你可不能对我说假话。”

  这一凑猝不及防,李镇险些把烧红的夹子杵徐达脸上。

  “你有屁就放,跟我这藏着掖着做什么?这火夹子可不长眼。”

  徐达切下一块肉,塞进嘴里后回问起李镇道。

  “也没什么,就是刚刚你和我家那混账小子说的话,那小子不是和你家老三晋王爷的女儿年岁相仿吗?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要赐婚?”

  李镇放下手里的物件,拿起佐料木匣,均匀洒下后说道。

  “确实,我是有这个意思,灵泽这丫头性子是静了些,但模样在宫里的公主之间可算的数一数二,绝不会委屈了你家之斐,但年青人之间,还是要两情相悦的最好,朕可不是那迂腐之人。”

  徐达放下酒盏,问道。

  “别怪我多嘴,你家老三的事儿我多少也知道些,兰陵公主几年前就一个人住在了姜府旁的废园里,就连那早逝的生母也身份不明,老哥哥,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说说这事情。”

  “徐达啊徐达,你这嘴啊,若跟了以往帝王身边,早就鸟尽弓藏了,哪里留得住你,也就朕最重情义,你是什么都敢问啊。”

  李镇指着徐达的鼻子,刚想骂几句脏的,又给憋了回去,摆摆手说道。

  “算了,就和你说说吧,但你可得保证,绝不与其他人说起,不然朕一定拔了你这老贼的舌头。”

  “我发誓。”

  “罢了罢了,我就和你说说吧。”

  李镇叹了口气,捏起酒盏,抿了一口后缓缓说道。

  “我家老三和其他几个兄弟最不同,年轻时也是玉京城里数得上的风流子弟,后来我为他订下了一门亲事,是南衹国的公主,也算是门当户对,还能修两国盟好,可你猜怎么着。”

  这下可把徐达说起了兴致,连忙追问起来。

  “怎么着?”

  李镇提起这事就觉得头疼,喝了半杯陈酿后骂道。

  “这狗东西在南衹国使者来的前一晚上,带着个怀胎七月的年青道姑进了宫,朕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人道独尊,摆脱两教统治天下,可结果生的几个不省心的东西,老大娶了道姑,老三也要娶道姑,老四更是不得了,直接遁进了青雀山当了道士,他妈的,老子真怕哪天老二给我带个尼姑回来。”

  说到这里,李镇身处圣人之位这么多年,少见的动怒骂了娘,而徐达也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可看见李镇那眼神,又立马憋了回去。

  徐达咳嗽了两声,换了副正经面孔问道。

  “那道姑就是兰陵公主生母?她到底是什么人?”

  李镇啧啧两声,感慨道。

  “那可是青雀山前任掌经真人,有时候朕真想不通那畜生到底给人家女真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人家女真人弃了那么多年的长生大道,甘愿跟他下山入了红尘。”

  听到这里,徐达也诧异无比,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竖起了大拇指。

  “当年我们老哥俩要是也有这种风流本事,也就用不着把江南道的窑子逛了个遍了。”

  李镇拿起铁夹,警告起徐达道。

  “你这破嘴,朕以后一定拔了你的舌头。”

  徐达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我不说了,我自罚一杯,陛下你接着说。”

  “这怕是奖赏吧,还自罚一杯。”

  李镇揉了揉眉头,继续说起当年的往事。

  “那年我没允准老三退婚,勒令他和那南衹国的公主完了联姻,但却默许了他将那女真人藏在府上,后来灵泽就出世了,但偏偏这丫头就是那女真人命里的最后一劫,为了保住自己女儿性命,那女真人强行改了她的命数,但从此自己却丢了全部境界,还落下了极重的病根,太医调理了多年,可她还是没撑住去了,自此以后,老三就换了副性子,也把灵泽送到了宫外,表面上不管不顾,背地里每月可不知道给公主府上送多少钱。”

  徐达微微颔首,不免感慨。

  “倒真是苦命的丫头,若徐之斐那畜生这能和兰陵公主成了,老子一定要好好监督他,不过以我对那小子的认知来看,能不能成怕还是个问题。”

  李镇眉头微微上挑,询问道。

  “噢?之斐他已经有了中意的姑娘?”

  徐达哼了一声,看向檀窗外道。

  “还不就是绛雪庭的那个楚女,当年他和太孙为了争抢那花魁,扔了不知道多少银子,老子那天差点给他腿打断,如果不是因为那事情丢光了我徐家的脸,我都不至于给他扔北荒边关去。”

  听到这话,李镇眼神微动。

  那绛雪庭里藏身的正是猫将军玄照之女玉面狸,那姑娘知道的大玄秘辛可不在少数。

  但这些事情,作为镇国公的徐达却并不知晓。

  李镇放下杯盏,面色恢复如常,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事情以后我们为长者还是少干预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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