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仲父假父_我靠秦始皇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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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仲父假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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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仲父假父

  翌日一早。

  白桃在腰上的手臂渐渐挪开的时候,就掀开了眼皮。

  秦王素来有早上起来练剑的习惯,且今日是休沐。他也知道她是个犯懒的,也不叫醒她,只轻手轻脚披上外衣带上了殿门。

  殿外剑声破空,龙吟清越,约莫过了三炷香后方才歇止。

  嬴政在外面舞得酣畅淋漓,挽了个潇洒的剑花,赵高站在旁边低着头侍侯。

  等接住剑,赵高才低低道,“君上,燕国太子丹住在客舍里,却丝毫不晓得安分,他屡屡和外界通信,还暗中结交咸阳勋贵。”

  “那些他送出去的信呢?”

  赵高恭敬递呈:“回君上,截在这。”

  嬴政拿帕子擦拭了指尖,接过泥封长管。

  他看罢后,将信扔给赵高,唇角抿出一个近乎冷峻的弧度,“眼界狭窄,惯会看人之寸短,究事之末节,他自命清高,以为秦国还是以往的莽荒未开之地,字里行间都在摸黑寡人的秦国,说秦国兵力匮乏,民心不齐,少主强臣。这样也好,欲其亡,必先令其狂。”

  赵高迟疑:“君上的意思.”

  “让他送。”

  “是。”

  三言两语处理好政事,嬴政回到寝殿就发现床上的小鼓包不见了,他跨出去问外头的宫女,“白桃呢?”

  “回君上,白桃小主儿在前殿用膳呢。”

  嬴政剑眉一挑,诧异她怎么起得怎么早,还不用人叫就爬起来自己用膳了。

  走到前殿,他就见白桃扎着两个发髻,抱住膝盖坐着等他,见到他过来她眼睛一亮,“政哥哥来了,快点吃饭,吃完饭我们好去赵姨那边请安,我们好久没有去请安了。”

  请安倒是无异议。

  嬴政心里却又疑惑,“今日你起得分外的早。”

  “嗯嗯嗯,我就想看看。”白桃叼着饼子点头。

  有饼渣掉下来了,她拍了拍身上的襦裙,含糊道:“嗯嗯,我超乖。”

  嬴政:“………”

  用完早膳后,这种疑惑在嬴政心里还消失不散,直到快走到太后殿前,白桃扯了扯他袖子,将宝石匕首递给他,小声说道:“等会儿要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你就捅他!”

  “.”

  嬴政握着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匕首,抿唇道,“桃桃,你有什么事瞒着寡人。”

  白桃心虚得不行,无辜的眨巴两下眼,“我近日来份外的乖巧,刻苦研读古文,力求博古通今,于学识方面可是有很大的长进,近日看了周易,上面写着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

  舌头一卷,她咬住,糟糕了,后面那句怎么说来者。

  “治而不忘乱。”嬴政说道。

  “对!就是这样,不愧是圣贤之言,政哥哥你让我多看书,果真是,恩,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求求他别问了,再问她实在编不出来了。

  “安而不忘危”

  嬴政慢慢将眼皮搭了下来,将匕首一转,收在袖子里。

  他没说话,白桃现在踏入了满是蛇腥味的地盘,这是另一只大妖的领地,她也无暇兼顾他多少,只将山鬼本命钱串了的手链套在手腕上,希望给他们带来点好运。

  “秦王拜见太后娘娘——”

  尖尖的太监嗓音拖得老长。

  他们进去就见殿内坐着位脸色红润无比的的妇人———正是赵姬。

  她穿着的是肩膀露出一大片的裙裳,半露出雪腻的酥胸,上青下粉,眼角眉梢春情波动,韵味流长。

  那通身做派,哪像个一国太后,说是勾栏爬出来的女户还差不多。

  白桃眼角微跳,赵姨久久闭户不出,许久不见赵姨,只见她印堂虽发黑,但是又好似被什么强行续命,不再是以前没几年好活了,总得来说倒也是件好事。

  视线一转。又见赵姬身旁站着的是位身材极其高挑的内侍。

  白桃眉间微蹙。

  内侍皮肤白皙如透明,还能隐隐的看到脖颈上的青筋,他满头红发张扬燃烧,见到白桃的目光,刀削的唇角缓缓勾起:“奴才见过秦王,白小主儿。”

  他说出的话有如毒蛇在后脖颈缠绕的战栗,白桃眼睫一颤,下意识的往嬴政身边一躲,但是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用,堪堪立住脚跟。

  上面的赵姬扬起芊芊玉手,拨弄鬓边垂散的发丝,又扯了扯衣裳下摆。

  对着嬴政“咯咯”娇笑道:“哀家身边一个太监,都能比当今的秦王有礼有节,你说是吗?秦王嬴政。”

  嬴政浑然不觉,“去年春耕大会,太后竟也不在场,寡人此行特来问太后安。”

  “不过就是个春耕大会,有什么好看头,吵吵闹闹烟雾缭绕,又求神告天,还不如跟个内侍耍闹。”

  赵姬含嗔看了眼内侍嫪毐,“一年来,哀家这里安的很,自打你仲父啊,给哀家送来这样一位知冷暖的太监,哀家这寝殿啊,不仅闹腾了,身子骨也活泛了。说起来,也是多亏了你仲父。”

  嬴政凌厉的视线在内侍光洁的下颌梭巡了两圈,没回话。

  赵姬腻道:“秦王啊,你可知道这内侍姓甚名谁吗?”

  嫪毐适时上前,阴阴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奴才叫嫪毐。”

  嬴政不知为何,心底生出对他一种难以抑制的厌恶。

  这种厌恶比他荒唐的母亲还要甚,“寡人和太后闲谈,有你插嘴的地?”

  白桃毛一炸,生怕面前这只大妖发狂,连害怕都顾不上了赶紧警惕的站在嬴政的身边。

  嫪毐眼尾发冷,倒是没发作,后退几步,“诺。”

  嬴政的态度就像是甩给赵姬一道锋锐的鞭痕,赵姬睁大眼睛道,“秦王啊,你看看,这是哀家的嫪毐啊,你难道不喜欢吗?”

  紧着又叹息,“果然,你还是想要你的仲父。”

  嬴政眼底浓成化不开的墨,“一国相邦,岂能和一没了根的内侍相比?”

  “没了根么…”赵姬喃喃。

  白桃眼见这对母子气氛又紧绷起来,寻个话头道:“赵姨,政哥哥和我都是挂念你身体,今日特来请安的,现在见你身体安好,容光焕发,我们都觉心中熨帖。”

  “是小桃桃阿,还是你懂事。”

  赵姬视线移到她身上,款款起身,过来牵着她的手,拍了拍,“哀家每次见着你都在想,如若你是哀家亲生女儿就好了,这般懂事.又好看.你还没有尝过男人吧?你可知道那是何滋味?赵姨给你”

  “太后!”

  还没等白桃说什么,嬴政厉喝,眼眸如利箭射向赵姬,他将白桃护在身后,“太后自重。”

  赵姬张了张嘴,质问白桃道:“你告诉哀家,哀家给你找夫君,是哀家不懂得何为自重了吗?”

  白桃:“.”

  被夹在赵姨和政哥哥中间,她着实也挺为难的。

  嫪毐在旁幽幽道:“太后是秦王的生母,先帝的遗孀,更是手握摄政大权的国之典范,没人会说太后不自重。”

  赵姬眼里的积怨都被抹平了,她的手不经意的抚过自己的肚子,“是啊,哀家还是个女人,更是位母亲,哀家怎么会不自重呢。”

  白桃眼睛尖,视线缓缓凝聚在她微微鼓起的肚子上。

  没等脑海中闪过什么,她感受到身边刀剐的注视,急忙收回视线。

  嫪毐神情恢复平静,道:“秦王,太后身子乏累,要休寝了,还请回吧。”

  他是太后宠爱的内侍,他下达的逐客令,还有关乎太后娘娘的身子。嬴政无论作为儿子还是秦王,都不好发难。

  嬴政神色冷凝,牵着白桃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嫪毐在他转身后露出个毛骨悚然的笑。

  将手放在赵姬的腹部上,嫪毐眼瞳变成竖纹,挑拨赵姬心底最隐秘的仇恨报复。

  这是一时如冰,一时如火,十几年来煎熬万千的报复。

  “站住!”

  赵姬赫然喊住离去的嬴政。

  嬴政冷道:“太后还有何事?”

  “哀家想去雍城颐养天年。”

  “太后想去去就是。”

  “嫪毐侍奉哀家尽心尽力,哀家要封给他赐山阳的封地,封长信侯,以后哀家就在雍城养着身子,由他代哀家出面秉行政事,你以后,也要听他的话。”

  嬴政豁然转身,锋锐的眉眼如刀削般的利。

  嫪毐一个内侍到底对秦国作出何等功绩,何德何能能够一跃封候?

  再者,哪国由内侍执行国家政事,直接让君王听命?

  这对法治严明的秦国何等荒谬,又将对君王造成多大的侮辱。

  “太后!”

  赵姬见到自己这个素来稳重的儿子,此时能够有这般说不出的神情。她忽然就大笑起来,笑完她道,“哀家是摄政太后,你不过就是未亲政的秦王,哀家这不是询问你的请求,哀家只是在告诉你,服从。”

  嬴政心底的亲情已经被搜刮得荡然无存,“太后非得一意孤行?”

  “一意,孤行。”

  赵姬脸上露出难言的嘲讽,“哀家倒是想听听你的仲父知道此事的反应如何,只可惜,他啊,矢志难移。”

  嬴政周身压抑,像是一片浩瀚的深海,“为了一己私情,太后就将庙堂当做玩物?”

  “庙堂,那是什么?那才是你们男人才在乎的,哀家只是个女人。”赵姬嗤笑,“女人在意什么,你们男人知道吗?”

  “儿女私情,公器衡量,太后不仅仅是女人,更是秦国的太后。”

  “秦王啊秦王,你还是觉得太后就不是女人了?”

  赵姬不由大笑起来,她眼带湿润,望着天花板极度兴奋道,“你从哀家肚子爬出来,哀家是你亲娘啊,这里有个你假父,上朝有个你仲父,你觉得明日的相国,会作何反应?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了。

  彻底疯魔了。

  嬴政神色冷冽迫人,再也不置一词。

  他衣袍猎猎鼓荡,转身出门,如处漩涡之中。

  “秦王,哀家的好儿子,记得告诉你仲父哈哈哈哈哈哈!”赵姬还在后面笑。

  留在原地的白桃打量嫪毐,嫪毐眼瞳黑雾弥漫,正要对上她时,她立马偏过头。虽也不知道一只妖精为何要插手凡人的权势之争,见嬴政走了,白桃赶紧顶着两个髻包包追了上去。

  追上后,白桃扯了扯了他的袖子,“政哥哥。”

  嬴政所有的情绪都沉淀下来,并且毫无破绽。

  他一贯能忍,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

  当了这么几年窝囊废秦王,几乎所有的权利都被架空,不过就是因为主少强臣。

  羽翼未丰之际,身上还被先王之令压了两座大山在,他还能够做些什么?

  难道还能拍案而起,跳着脚大发雷霆吗?

  能做什么,有什么用。

  不过就是逞莽夫无能狂怒而已。

  嬴政豁然抱住白桃,指尖忍到泛白,胸膛起伏几下,从牙缝中挤出字道:“桃桃,有些人就不配抱有奢望。”

  这是不准让她再和太后来往的意思。

  也对,赵姨实在做的太过分了。

  白桃都心疼他孤孤单单的,没有娘疼,没有爹爱。赵姨还让他一个君王叫内侍叫假父。

  白桃抿唇,气呼呼道:“好,咱们再也不抱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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