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云舟05 船总是要翻的_重生后我和宿敌组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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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海云舟05 船总是要翻的

  “帝尊,玩的挺开心哪。”沈萍风斟酌了半天说。

  “他到底是不是在办正事。”谢桥飞快收回玉简,对陆饮霜深表怀疑,苦着脸趴在一摞书纸上,“话说回来他主动去修真境调查就太邪门了。”

  沈萍风也跟着发散地瞎猜:“也许是在临渊宫待的太久,想顺便透个气。”

  “修真境空气还比较清透不成。”谢桥下意识翻个白眼,很快又想起沈萍风是出身修真境,摸摸下巴考虑道,“以后有机会…我们也去修真境看看吧。”

  沈萍风气息一滞苦笑起来:“二百年了,还回去干什么,我早就做下取舍。”

  “可你真甘心吗?”谢桥沉下声音,金色的眸子闪过一抹怒意,“别忘了你身在沉沦境,临渊宫的人,从不需委曲求全。”

  “我当然没忘,所以才不想再提过去,如今的沈萍风只是谢尊主的护卫,仅此而已。”沈萍风认真道,又求饶般倒了杯茶递过去,“消消气,早点整理完这些情报,陪我去星辉楼吃饭吧。”

  谢桥见他转移话题,哼了一声,自袖中甩出一柄漆黑的短刃:“我记得星辉楼向来是提前月余订位子的,怎么给你开后门。”

  “我自然也是按规矩办事。”沈萍风笑的温雅:“在焰魂牢时我还担心我若死得太早,就要白白浪费两个月的俸禄和排队的辛劳,赶不上这一桌宴席了。”

  谢桥擦刀的手缓缓停下:“你还有余裕想着一顿饭,看来是忌恒对你的严刑拷打不够狠。”

  “怎能不想。”沈萍风理所当然的深沉道:“再没机会和谢尊主一同品尝星辉楼的远近驰名的佳酿,被这等憾事萦绕心头,挨不挨打倒是其次。”

  “……沈护卫。”谢桥无语地喊沈萍风,指指窗外,“大门口罚站去。”

  “你呢?”沈萍风从善如流的出门。

  谢桥提着刀,微抿干燥的下唇笑了笑:“焰魂牢里还剩几个忌恒的同伙,看奏疏太累了,我过个瘾,去去就来。”

  ……

  清早的阳光毫无遮拦的洒在海岛上,热气正逐渐蒸腾起来。

  陆饮霜听着规律的海浪声,坐在椰树底下摇着扇子,玉简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几刻间过后才彻底安静。

  选择上岛却还坚持窝在树荫底下不挪地的只有陆饮霜一个,他乐得清静,翻找着玉简内有用的消息,除了锦安城方面已在着手惊霆岛之事外,还有谢桥重新编纂的沈萍风相关人员卷宗。

  陆饮霜看得兴味盎然,沈萍风二百年前来到沉沦境,身负重伤被谢桥所救,如今沈萍风亲自解释了伤从何来——他的师兄为了争夺道武仙门门主之位陷害了他,逼得他不得不诈死出逃。

  陆饮霜不认识沈萍风所述的师兄,但既然目前的门主是付青霄,只能说当时争夺的几人都失败了,让没什么动作的付青霄捡了便宜。

  一杯冒着凉气的冰茶从树后递出来,陆饮霜早就察觉到了常靖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准确的用扇面接住。

  “不用术法的话,前辈会游水吗?”常靖玉靠着树干望着海问道。

  “比起游水,我更不喜欢被人拖下水。”陆饮霜干脆阻断了常靖玉的念想,风吹树叶的簌簌声让人困倦,树影下暖融融的,根本没有离开的理由。

  常靖玉失落道:“唉,你知道你现在离看起来八十岁只差个茶碗吗。”

  “拿来,我不介意年轻些。”陆饮霜侧头瞥了他一眼。

  常靖玉:“呦,您不是才金丹期,怎么还要往八十上年轻啊。”

  陆饮霜:“……”顺口了。

  常靖玉见好就收,偏安一隅的来回扭着草叶看海滩上来往笑语的人群,尽管陆饮霜话不多,却也真切的坐在他身边,让他至少在这时和那些出门游历的修者一样,并不孤单。

  陆饮霜端着茶抿了一口,然后满眼嫌弃地皱起眉:“你又往里加了什么。”

  常靖玉坐下来好奇的探头过去:“不好喝吗?这次只是普通的凉茶,我尝尝。”

  陆饮霜想说你自己怎么不买,但他还没来得及拿远,常靖玉已经低头凑上了杯沿。

  “……像淹死在刷锅水里半个月的生鱼。”常靖玉一脸生无可恋的抬头,咬着舌尖抽了口气。

  陆饮霜本来还能忍,结果被他那形容搞得一阵恶心,把茶杯丢给常靖玉果断起身要回船上喝水。

  常靖玉也赶紧跟上:“奇怪,老板的茶摊也没被砸啊。”

  前面的陆饮霜脚步一顿,想起在蔚阳山时掉以轻心差点被赤沙果放倒,警惕地问道:“还有其他人喝过?”“嗯,当时有位姑娘和我买的一样,我见她并未有任何不适。”常靖玉也觉得有点不对,半开玩笑道,“到底是她味觉可怕,还是你我水土不服了。”

  他说着把茶水对着太阳晃了晃,却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脚下的细沙绵延出一串印痕,陆饮霜正打算翻点东西验毒,身后就跑来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绑着乱晃的高马尾,满手的沙土,正捧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陆饮霜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藏在袖中的指尖覆上薄冰。

  年轻人跑向海边,经过陆饮霜时忽然向前栽了下去,哎呦一声扑倒在沙滩上。

  常靖玉直接转眼去看陆饮霜,陆饮霜悄无声息的把细沙中那层冰又融了。

  “阁下无碍吧?”陆饮霜无比亲切的从常靖玉手里拿过凉茶,递给了倒霉爬起来抹脸上沙子的年轻人。

  “呸——没事没事,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年轻人吐出口中细沙,狐疑地回头看看脚下,拿茶水漱口。

  常靖玉攥紧了手指,他盯着凉茶有几分不甘,打心底觉得陆饮霜不应该把喝过的东西随便拿给别人。

  “茶有问题。”陆饮霜退后一步,歪头轻声对常靖玉道。

  “嗯?……嗯。”常靖玉心不在焉地闷闷回答。

  “谢了兄弟,这茶在哪买的,还蛮甜,我再赔你一杯吧。”那人毫无压力的把整杯茶水用来漱口,又仔细检查一下自己手中握着的东西没有损坏,眉开眼笑地对陆饮霜道谢。

  “不用在意。”陆饮霜心说再要一杯他就得吐了。

  年轻人还挺话唠,也不跑了,摊开掌心道:“叫我煌明就好,你们也要回船吗?我在岛中心的湖水里找到的,应该是灵兽留下的鳞片,不过我是不认识。”

  “在下陆风雪。”陆饮霜随口报了假名,煌明手中的鳞片在阳光下反射出艳丽的紫红。

  他觉得这鳞片熟悉,回船路上边走边想,试验的目的达到也懒得再和煌明闲聊,煌明便干脆去纠缠常靖玉。

  陆饮霜踏上舷梯,回到房门前才猛然想起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诶,原来小常公子也要参加问道大会吗?真巧啊,我也打算去会上卖点东西,不知道两位有什么计划路线,方便加我一个不。”煌明正准备把鳞片放回自己房间,边说边一步三回头的和常靖玉商量。

  常靖玉表情有些僵硬,无可奈何地保持微笑:“实在抱歉,目前还没什么计划,我都听陆前辈的。”

  煌明转头想问陆饮霜,他的房间只隔了两个门,陆饮霜目光低垂在船板上,似乎在警戒什么,煌明便止住了声。

  只见陆饮霜手中缓缓凝出一柄冰剑,神情沉着肃然,用另一只手拦在了常靖玉身前。

  常靖玉握紧了玄荒,他不知道发生何事,只是直觉周围静的可怕,海浪声像隔了一层棉絮。

  剧烈的崩裂声就在这时猝然响起,不及反应的摇晃让船身几乎彻底翻倒,陆饮霜的剑刺入船板保持平衡,常靖玉抓着他的胳膊,像被颠勺一样撞到了墙壁。

  煌明直接摔进了自己屋里,在床和墙之间掀了个来回,头昏脑涨的掉下床,接着就听见一声没入水中的惨叫。

  “前辈,这究竟怎么回事?”常靖玉勉强用玄荒撑住自己,周身剑气搅散落下来的木石碎渣,他不能确定是不是遇到攻击,也不敢直接御剑闯出去,免得成为活靶子。

  “你要得偿所愿了,去游吧。”陆饮霜还有闲心嘲他一句,船板终于不堪重负,咸涩的海水从船身灌了进来。

  常靖玉施了个避水诀,在水蓄满船舱时顺着船身的破洞小心地浮出去一看,他们竟然已经被甩离了岸边,海岛变成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偌大的船只似是从风暴中心回来一样破烂不堪,一大半都斜着沉入水中。

  他正想御剑离开海水,却发现陆饮霜并未跟出来,这时脚踝突然一紧,像被绳子捆住,不遗余力地向大海深处拖去。

  常靖玉奋力挥剑斩断柔软的桎梏,又焦急地在四周寻找陆饮霜的身影,最后捕捉到残毁的船内亮起一瞬细碎的光点,像是陆饮霜发带缀着的玉。

  陆饮霜仍在船内,撑开避水诀稳稳站着,密密麻麻的海藻一样的东西朝船只涌来,遮天蔽日,很快把船围得伸手不见五指。

  陆饮霜还没动,他会避水诀,但真不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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