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玩火_我掉马后师叔他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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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玩火

  几乎整个天界都知道,东边揽月峰上的那对小年轻,爱玩又会玩,日日都变着花样地折腾到后半夜。

  这些传言,玉清拿手指头都能想到,定是司命那个豁嘴神仙漏出去的。

  可有一事,她实在抵赖不得——

  她家徐小仙君的手腕上,总带着两道青紫色的麻绳勒痕,这点子印记,好多神仙都亲眼瞧见过。

  他们瞧见了,其实也不会说些什么,只是背后会默默慨叹一句:

  年轻真好。

  当然了,这麻绳勒痕来的也很有些原因。

  那是徐令跑到天界来讨娘子的第二天,正巧赶上金母圣诞,瑶池那边准备了盛大的蟠桃宴,并发帖邀来了群仙录上所有的神仙。

  玉清徐令二人同乘一朵云,应邀赴会。

  路上,无论徐令如何装乖打滚,玉清都冷着一张脸,休说是开口与他讲话,就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但凡她还记得今日有这么大的一个场合要出席,昨晚,她绝计不会任由徐令那样放肆索取。

  她浑身都酸,腰更是快要断了。

  徐令站在玉清身后半步远的位置上,垂着眼,颇有些心虚:

  昨个儿两人时隔百年终于重逢,他被情绪冲昏了头脑,虽是没有醉酒,但也莫名有些断片儿,所言所行只记了个模糊大概,今早醒来时,他一眼瞧见怀里一身狼狈的师尊,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这些……都是他干的好事?

  谁给他的胆子啊?

  徐令至今没想明白。

  好在蟠桃宴上最不缺的,就是声名显赫的大神仙。玉清带着徐令随便寻个小角落一扎,总不至于太过显眼,也没什么人会逼她拖着废掉的身子,四处敬酒交际——

  她本就不喜这些热闹,如此闲坐品酒,反倒自在些。

  眼瞧着天际的红日沉入瑶池,月亮从莲塘后边升了起来。

  金母早早退场安歇,只留小辈们继续在这饮酒寻欢。

  玉清正小口咬着仙桃,就听上头那些喝大了的神仙们在讨论,要玩“抚琴夺令”助兴。

  所谓“抚琴夺令”,也就是凡世中的“击鼓传花”,只不过是将鼓换成了七弦琴,将花换成了神仙们的玉腰牌,变得更风雅了而已——

  若是不幸被选中的话,一样要亮出才艺。

  玉清无意听了一耳朵,当场就被桃汁呛得咳嗽起来。

  徐令连忙抬手替她拍背。

  玉清垂眸盯着手里只咬了一小口的仙桃,顿觉皮薄汁多的仙桃都不甜了——

  这真是当了神仙都逃不掉的死亡游戏。

  眨眼间,号称天界第一琴仙的司命就抱着他的琴,来到场中待命。

  玉清一见是老熟人操琴,心中登时宽慰不少,她定定望着司命,试图与他沟通。

  司命很快便注意到了玉清的目光,他回看向她,一挑眉梢,还给她个“一切包在我身上”的眼神。

  “抚琴夺令”正式开始。

  一曲弹罢,玉清看着正好停在自己手中的“令”:……

  她合理怀疑司命他是故意的。

  司命迎着玉清的一身杀气,满脸无辜,用眼神问她:本君……会错意了吗?

  你不是想要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玉清:……

  司命眨眨眼,不甚确定地动了动手指,本已奏完的曲子又硬生生地多出了一个音符。

  珰——

  随着这声琴响,徐令劈手夺过玉清手里的“令”,大惊小怪地“啊呀”了一声:“这令竟是传到小仙手上了……”

  众神仙:……

  小仙君,你敢不敢回护得再明显一点?

  徐令根本不理那些老家伙们的眼光,他只是浅浅地笑,先是向着玉清,而后环顾众神:“那小仙便只好献丑了。”

  他说着,利落起身,柔软的羽衣下摆从膝头垂至脚边,那种衣料无论是纹理还是光泽,都像极了流水,看上去波光潋滟的,每走一步便会抖落一些星子。

  玉清只顾盯着那些星子看,再抬眼时,才发现徐令在这短短十步远的功夫里,竟已换了一身行头——

  他将羽衣换成了更为轻薄的亮银鲛纱,鞋袜皆没了踪影,他赤脚踩入月光,就像是踩进了清浅的水池。

  那对儿漂亮的脚踝上拴着红线,红线上挂着小金铃;他张开手,月光凝聚在他纤长的指尖,逐渐凝成一把软剑。

  这便是要作剑舞。

  玉清没见过徐令的剑舞,但眼瞧着徐令出挑的身段,她随便一想便能想见,这场表演,得好看到什么程度。

  徐令垂着眼,手腕一震,剑尖忽而像游蛇一样飞了出去,他随即迈开步子,脚踝上的小金铃随步法变换而阵阵作响,自成一套古老悠扬的拍子,单是合目去听,识海里都要浮现些慷慨悲歌的桥段。

  更不要说是去看了。

  在场诸位的年岁加在一块,光是位数都要用上十根手指去数,也算是什么都吃过见过,可如今,却没有一位能把目光从场中青年的身上移开。

  徐令他,好像一只白鹤。

  他的剑舞不仅是舞,其中还穿杂着真正的剑法,只是他将这些剑法都呈现得很美,美得周身上下无不和谐,更夸张些说,连每一根发丝扬起的弧度都像是被精心设计过一般。

  月光落到他脸旁,都要羞煞得退避三尺。

  徐令的身形很快,衣摆飞扬,好像翻涌的雪浪;他踏浪起舞,出剑有仙气,拂袖无尘机,殆是天命所育,迥非凡手可及。

  玉清拈着酒盏望着他,识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兴许不算恰当的词——

  色艺双绝。

  她的令儿真是色艺双绝。

  这世间,再没什么比美人赤脚舞剑更催酒的了,徐令一曲舞罢,方才没醉的神仙现下都有些口齿不清,方才醉了的更是东倒西歪、乱去揉散浮云。

  雷鸣似的掌声过后,众神心焦地问他师从何方,徐令收起软剑,敛眸一笑:“家师,玉清元君。”

  被突然点了大名的玉清并没有太多反应,只神情淡漠地望着徐令。

  徐令见她如此,便知道,师尊这是又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于是,等徐令从场中退了下来,就凑到玉清耳边,低声道:“师尊,不如,我们先溜吧?”

  玉清只听得一个“溜”字,当即便站了起来。徐令忍笑从旁掩护,师徒二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瑶池。

  及至揽月峰,徐令一边扶着玉清往卧房的方向走,一边在心中默数——

  “三。”

  “二。”

  “一……”

  随着那一声“一”字落地,佯装正常人的玉清终于抵不过酒气上涌,原地破功。

  徐令原已做好接她入怀的准备,却见玉清甩开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了几步,又一连上了五六级台阶,最后一掀袍角,落座于卧房门前。

  她坐在石阶最顶层,两只靴子踩在下面的台阶上,坐得腰背笔直。

  那几块破石阶都因她这一坐而变得清贵起来——

  就仿佛,她坐在哪里,哪里就是神殿。

  玉清将手搭在膝头,掀起眼睑,冷冷地瞧着徐令。

  “跪下。”

  她忽然道。

  徐令不明就里,但仍一掀衣摆,单膝落地,跪得风流倜傥。

  “跪好了。”玉清眯起眼,“本尊要审你。”

  徐令这才想起玉清还醉着,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放下另一只膝盖:“师尊要审我什么?”

  “审你昨晚仗势欺人,逼迫为师唤你‘师叔’。”

  徐令:???

  刺……刺激。

  未等徐令反应过来,玉清便站起身,一步一步行至他面前,弯下腰,抓住他的前领,迫使他扬起头,看着自己。

  “想来,为师若不好好教导教导你,你便要彻底忘了,何为尊师重道。”

  她的神色很危险,徐令却胆敢笑吟吟地与她对视:“师尊想怎么教导令儿?”

  他料想玉清翻不出什么花招,颇为有恃无恐。

  玉清用力一拽他的衣领:“进屋。”

  事实证明,师尊就是师尊。

  徐令仰躺在床榻之上,两只手被麻绳吊过头顶、缚在床头,眼前蒙着黑布,全身上下白皙无暇,每一条流畅的肌理都袒露无疑,唯有腰下盖了一块霜白的绸缎、脚踝上拴着那对显眼的铃铛,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玉清冷脸站在床前,手里拿着一柄拂尘。

  拂尘落下,金铃就跟着晃。

  软尾巴的拂尘打在身上,很响,但不疼,一打一道浅粉色的痕,没一阵,徐令白皙的胸膛腰腹就变得粉扑扑的。

  直到玉清停手,才能听着徐令小声的喘息。

  “你可知错?”

  “弟子……知错。”

  玉清满意地点头,并没有撤走拂尘,而是将拂尘尾巴移到霜白绸缎上,轻轻揉捻——

  像是疼惜,又像是奖励。

  遮眼黑布上的长眉随之微皱,金铃叮当声不绝于耳。

  视觉一旦被剥夺,其余的感官便变得格外灵敏起来。

  玉清罚一阵,便停下来爱抚一会儿,似是怕徐令身子不好承不住,又似是怕他身子太好承得住。

  如此反复几遭,徐令终于忍不住地呜咽出声。

  玉清冷冷抬眼:“可有不服?”

  “不敢……”徐令咬了下丰润的唇,沉重的气息声夹杂在金铃脆响之中,“还请师尊尽情处置……”

  “令儿……接受教育。”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玩击鼓传花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能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社死,一定会很有安全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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