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小辛救我! again
短暂修整了半天后，三人带着小辛站在了前往59层的上升阶梯前。
不久前夏亚得到了来自阿奴的消息，封剑侍女已经暂时修复了封魔法阵“阵眼”处的损坏，短期内心魔会失去对法阵的控制，这也意味着向心魔献上忠诚的极圣灵将无法出现在本属于它的层数——即抵达入侵者真正的老巢49.5之前，他们不会被突然拉入封魔法阵里。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一趟是绝对安全的，越靠近核心区域，光与影之力就会愈发躁动，所以这条路终究不会太顺畅。
“准备好了吗？”夏亚看向奥琳希露。
女武神小姐点点头，抽出圣剑，炽热的金色光芒在剑身上流淌，举着它仿佛举着一根火把，方圆十米内的一切阴影都被驱散干净，就连原本固定在白盔岩里的照明晶石都显得黯淡了下去。
——很好。
夏亚十分满意，然后思考了几秒，最终还是看向了葛莉薇妮。
“其实你不用跟来。”
黑暗精灵扯了扯嘴角：“你自己也说过，你能抵挡住极圣灵的第一波攻势，多亏了深渊和圣光两股力量，而前者有我一份功劳，所以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孱弱。”
“不是这个问题……”
夏亚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被精灵坚定的眼神堵了回去。
对方的眼神虽然平静，但藏在深处的执拗却是那么炽热。
他叹了口气，像是终于放下顾虑一般，对她伸出了手。
“很荣幸与您同行，葛莉薇妮·奥森小姐。请允许我竖起一面高高的旗帜——如果这趟能平安回去，那么我一定补上一份真诚的告白。”
葛莉薇妮愣了片刻，随后捂嘴笑了起来。
“如果你说这话时没有牵着另外一位女士的手，那它看起来会更具说服力一些。”
虽然这么揶揄，但她还是把手放进了夏亚掌心里。
“看吧，我说过你从来都不会拒绝。”
奥琳希露皱了皱鼻子，握着夏亚的手微微用力。
“姐姐说得都没错呢。”
“咳咳……”夏亚笑道：“有些事总要面对……过去逃掉的，早晚要补上。”
说完之后，他微笑着踏上那一级阶梯。
然而想象中的可怕冲击并未到来，这一级台阶非常正常，就像三人之前横扫60-99层时经历的一样。
于是，三人小心翼翼地来到了59层，一路上都没遇到任何力量方面的纠葛，沿途的阴影都没有如想象中那样攻击他们，就连低语也丝毫没有增长。
转了一圈后，他们惊讶地发现，这里比他们扫过的还要干净……
然后是58层，57层……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51层，三人始终没能找到一个囚犯，似乎真的都被抓了起来。
直到站在前往49.5层的台阶前，来自光与影两种力量以及心魔的耳语才猛然强烈了起来。
金色的神圣之火摇曳不定，夏亚急忙看向奥琳希露：
“是冲击太强烈了吗？要不缓一缓？”
“不，和冲击没有任何关系……”少女摇了摇头，紧皱的眉头舒展，但神色却丝毫不见放松：“很奇怪，我已经可以听清神谕了，似乎是无主的圣光在拼了命地寻找一个归宿……而它们似乎笃定我就是圣光的眷属，在疯狂向我示好……”
说着她伸出手，一团远比之前还要纯粹的金色火焰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但是我不敢主动吸收这些，我担心贸然摄入过于强大的力量，会失去对自身意志的掌控……”
“这样吗……”
听到这里，夏亚反而放下了心。
看样子光圣灵是真的不在家，一切都像他最初预料的那样，对方把蕴含了不知道多少年力量的神格藏在米娅身上，然后利用身为玩家的七夜完成了一次“交换”，闯入了现实世界。
既然逃离幻界如此困难，那么想要回到这个与幻界联系紧密的精神位面应该也不会太轻松。
就目前来看，没有任何契机能让它有机会回来——没有发生任何惊天动地的大事。
于是，他拍了拍奥琳希露的肩膀：“放心，不会的。光圣灵可能真的不在家，这是你应得的‘福利’，也是我们清扫这么多囚犯的任务奖励。”
“啊？”
夏亚笑道：“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无法对付无处不在的阴影，但如果有圣光就未必了……没有游戏会设置一场实力悬殊的对战，哪怕有典狱长帮助牵制极圣灵，我们还要面对至少三个家伙呢，放心地吸收这些力量吧。”
他的话成功打消了奥琳希露的顾虑，于是少女点点头，将圣剑插在地上，开始吸收周围无处不在的圣光之力。
随着她将内心完全开放，三人所处的位置一时间都被强烈到无法睁开眼的光芒包裹了，温暖、圣洁的力量仿佛冷冽寒冬中的温暖炉火，盖过了耳畔嘈杂的低语，即便是葛莉薇妮这样的“邪恶生物”也无法抗拒这股平和的力量温暖着自己的身心，将心中的负面情绪一点点驱散，只剩下最美好的回忆。
这不是带着强烈目的性的净化，而是一种对所有智慧生物都友好的温柔安抚和洗涤。
对她如此，对夏亚而言简直就是救赎了。
他再一次体验到了一种熟悉的快感，一如当初被米娅抱着强行引渡神力过来那般。
他很确信，笼罩在奥琳希露周围的不只是圣光，还有着大量的无主神力，伴随着女武神吸收圣光所形成的潮汐汇聚在三人周围。
但不同于当初是滚滚的热流直接灌进他的身体，这次仿佛缓慢起伏的汪洋一般包裹着他，度过一开始那段难捱的时间后，接下来就只剩下沁入心脾的温暖舒适了。
没有什么比泡热水澡更舒服的了，而且这热水澡还能暂时屏蔽他耳畔比两人强盛数十倍的低语——仿佛一层水面隔绝了它们，让声音变得朦胧、缥缈，此外还有悦耳、空灵的圣音在歌唱，美妙的歌声完全盖过了那些聒噪之语。
然而美好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十分钟后，包裹着三人的圣光便熄灭了。
美妙的体验消失，冰冷的现实扑面而来……
感受着耳畔喋喋不休的声音再度嘈杂起来，夏亚长叹一声，随后目光落在了奥琳希露身上。
“我草？！”他发出一声惊呼，也把少女吓了一跳，急忙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多出奇怪的东西，比如骚包的6x2大天使之翼之类的。
“怎、怎么了？”
什么都没发现，只是觉得“决胜作战服”的色彩愈发鲜艳之后，奥琳希露不解地看向夏亚。
“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不……你，你90级了。”夏亚的语气十分复杂。
“啊？”
奥琳希露先是一惊，随后小脸猛的涨红。
“你……你该不会是要……”
“怎么可能……”夏亚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反应过度了，没事……”
看清奥琳希露的等级时他确实有种心肺停止的感觉，根据系统“福利”来预判战斗难度已经成为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本能，让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防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但万幸，这里不是幻界了，作为一个相对轻度的游戏，给自己的辅助工具都一大堆，有这种战前福利也不过分。
这么想着，一种遗憾切实地爬上了心头。
可惜啊……来得有些晚了。
但是一瞥见奥琳希露那“如果夏亚实在想要，我也不是不可以……”的柔弱眼神时，他立即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都什么时候了！严肃点！
他捏了捏少女的脸蛋，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走！boss战！”
……
49.5层，宽敞的展览厅中。
照明晶石的光芒似乎比以往暗淡了些，或者说无处不在的阴影比平时更加旺盛。
除此之外这里还与七天前有些不同——大厅中多了六根承重柱，相隔数十米远，大体上呈六边形分布，每一根柱子上都描绘着漆黑的魔纹，似乎还在缓缓流动，就像发廊的条纹立柱，看久了仿佛心神都要被吸走。
秩序圣灵静静站在大厅中央，旁边的地面上氤氲着一团漆黑的胶状物，从中发出不满的咕哝。
“要来了。”
“是的，他要来了。”
“那家伙为什么不允许我们提前动手？”影圣灵低声道：“而且我也搞不懂，为什么它都没进来，我们还是得听它的。”
秩序圣灵看向它，略带讥讽道：“那怎么不见你反抗？连句狠话都不肯放？”
“闭上你的臭嘴，我不是哑巴，只是还没到时候而已。”影圣灵驳斥道，它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突然出现的访客打断了。
大厅的正门前，三人的身影缓缓浮现。
没有铺天盖地的小弟涌上去给勇士做前菜，也没有声势浩大的开场bgm和首领台词，抵达“巢穴最深处”的冒险者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了boss面前。
“这和我想象中的见面差远了。”夏亚笑笑：“虽然你这里很宽敞，装修得也像那么回事，但进城堡的一路上没有一只小怪是怎么回事？”
秩序圣灵道：“所以你一直都是以勇者自居的么？”
“那不然呢？我还能是boss？”
“你是一个外来者，夏亚。”影圣灵的身影从那团漆黑的胶状物中浮现：“这一切因你而起，也会在今天因你结束。”
“所以是不是该把谜底揭开了？”夏亚问：“都要结束了，总不能让我带着疑惑去死吧？”
“谁说过要你去死了？”
秩序圣灵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然后张开双手。
“我们倾尽所有，都是为了举行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而已。”
话音落下的瞬间，城堡各处瞬间传来各种岩壁摩擦、平台升降的声音。
随后，在震颤与嗡鸣声中，城堡的天花板缓缓打开，周围的墙壁向外延伸，铺展成平坦、整洁的地面，就像一颗娇艳的花苞，慢慢舒展开自己的花瓣。
那些被囚禁在单间里的犯人却没有因此得到自由，反而被白盔岩打磨出的镂空梨形鸟笼困在里面，后者更是无视了重力浮在半空，远远看上去就像无数颗梦幻的气泡漂浮着。
头顶是至少百米高的平整天花板，六根承重柱不断向上生长，仿佛连接着天空与地面。
眨眼的功夫，城堡就荡然无存，入眼的一切，都好似来自巨人的国度，充满了宏大、亘古、苍凉的氛围。
“这下是不是更符合你所设想的画面了？”秩序圣灵笑着问。
夏亚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一瞬间，对方至少打通了20层左右的空间。
换句话说，目力所及的所有空间，全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所以，你准备怎么欢迎我？”他反问。
影圣灵抢先回答道：“当然是在我们清除了所有的旧仇恨之后……”
它的目光落在奥琳希露身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与贪婪。
“虽然很可惜，你没有带着那个暗精灵婊子来……”
它的话没说完，金色的火焰就毫不讲理地从天而降，宛如精准制导的炮弹，瞬间蒸发了一团阴影。
奥琳希露的攻击仿佛一声发令枪响，圣剑上的火焰一瞬间熊熊燃烧起来，绚烂的光芒如心脏般跳动，先剧烈收缩，完全包裹了三人，随后猛的扩散开，无声的波纹和金色光芒一起荡开了百米之远，也令空气中传来一阵莫名的湮灭气味。
纯粹的金色神圣之火代表了圣光之力的规则，而90级的战斗力则代表了力大砖飞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靠着完全的硬碰硬就足以摧垮一切排斥自身的法则。
“很好，即使是在这里，你的能力也只是固化自己的‘秩序’而已。”
夏亚抖了抖手杖，后者哗啦一声化作暗紫色的鞭影，在空中连续抽出几个清脆的鞭花，将那些正在自我修复的规则打得粉碎。
他脚下一点，身形化作一道漆黑的闪电，径直射向秩序圣灵。
“班门弄斧，找死！”
没等秩序圣灵有所反应，一道怒喝便从半空浮现，随之而来的是凭空出现的漆黑“云团”。
漆黑的阴影仿佛一盆粘稠的液体被泼洒到了空中，兜出一张布口袋的样子，张牙舞爪朝夏亚包了过来。
这个关键时刻，夏亚丝毫不慌，屏息凝神随后一声大喊：
“小辛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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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夏亚得到了来自阿奴的消息，封剑侍女已经暂时修复了封魔法阵“阵眼”处的损坏，短期内心魔会失去对法阵的控制，这也意味着向心魔献上忠诚的极圣灵将无法出现在本属于它的层数——即抵达入侵者真正的老巢49.5之前，他们不会被突然拉入封魔法阵里。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一趟是绝对安全的，越靠近核心区域，光与影之力就会愈发躁动，所以这条路终究不会太顺畅。
“准备好了吗？”夏亚看向奥琳希露。
女武神小姐点点头，抽出圣剑，炽热的金色光芒在剑身上流淌，举着它仿佛举着一根火把，方圆十米内的一切阴影都被驱散干净，就连原本固定在白盔岩里的照明晶石都显得黯淡了下去。
——很好。
夏亚十分满意，然后思考了几秒，最终还是看向了葛莉薇妮。
“其实你不用跟来。”
黑暗精灵扯了扯嘴角：“你自己也说过，你能抵挡住极圣灵的第一波攻势，多亏了深渊和圣光两股力量，而前者有我一份功劳，所以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孱弱。”
“不是这个问题……”
夏亚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被精灵坚定的眼神堵了回去。
对方的眼神虽然平静，但藏在深处的执拗却是那么炽热。
他叹了口气，像是终于放下顾虑一般，对她伸出了手。
“很荣幸与您同行，葛莉薇妮·奥森小姐。请允许我竖起一面高高的旗帜——如果这趟能平安回去，那么我一定补上一份真诚的告白。”
葛莉薇妮愣了片刻，随后捂嘴笑了起来。
“如果你说这话时没有牵着另外一位女士的手，那它看起来会更具说服力一些。”
虽然这么揶揄，但她还是把手放进了夏亚掌心里。
“看吧，我说过你从来都不会拒绝。”
奥琳希露皱了皱鼻子，握着夏亚的手微微用力。
“姐姐说得都没错呢。”
“咳咳……”夏亚笑道：“有些事总要面对……过去逃掉的，早晚要补上。”
说完之后，他微笑着踏上那一级阶梯。
然而想象中的可怕冲击并未到来，这一级台阶非常正常，就像三人之前横扫60-99层时经历的一样。
于是，三人小心翼翼地来到了59层，一路上都没遇到任何力量方面的纠葛，沿途的阴影都没有如想象中那样攻击他们，就连低语也丝毫没有增长。
转了一圈后，他们惊讶地发现，这里比他们扫过的还要干净……
然后是58层，57层……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51层，三人始终没能找到一个囚犯，似乎真的都被抓了起来。
直到站在前往49.5层的台阶前，来自光与影两种力量以及心魔的耳语才猛然强烈了起来。
金色的神圣之火摇曳不定，夏亚急忙看向奥琳希露：
“是冲击太强烈了吗？要不缓一缓？”
“不，和冲击没有任何关系……”少女摇了摇头，紧皱的眉头舒展，但神色却丝毫不见放松：“很奇怪，我已经可以听清神谕了，似乎是无主的圣光在拼了命地寻找一个归宿……而它们似乎笃定我就是圣光的眷属，在疯狂向我示好……”
说着她伸出手，一团远比之前还要纯粹的金色火焰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但是我不敢主动吸收这些，我担心贸然摄入过于强大的力量，会失去对自身意志的掌控……”
“这样吗……”
听到这里，夏亚反而放下了心。
看样子光圣灵是真的不在家，一切都像他最初预料的那样，对方把蕴含了不知道多少年力量的神格藏在米娅身上，然后利用身为玩家的七夜完成了一次“交换”，闯入了现实世界。
既然逃离幻界如此困难，那么想要回到这个与幻界联系紧密的精神位面应该也不会太轻松。
就目前来看，没有任何契机能让它有机会回来——没有发生任何惊天动地的大事。
于是，他拍了拍奥琳希露的肩膀：“放心，不会的。光圣灵可能真的不在家，这是你应得的‘福利’，也是我们清扫这么多囚犯的任务奖励。”
“啊？”
夏亚笑道：“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无法对付无处不在的阴影，但如果有圣光就未必了……没有游戏会设置一场实力悬殊的对战，哪怕有典狱长帮助牵制极圣灵，我们还要面对至少三个家伙呢，放心地吸收这些力量吧。”
他的话成功打消了奥琳希露的顾虑，于是少女点点头，将圣剑插在地上，开始吸收周围无处不在的圣光之力。
随着她将内心完全开放，三人所处的位置一时间都被强烈到无法睁开眼的光芒包裹了，温暖、圣洁的力量仿佛冷冽寒冬中的温暖炉火，盖过了耳畔嘈杂的低语，即便是葛莉薇妮这样的“邪恶生物”也无法抗拒这股平和的力量温暖着自己的身心，将心中的负面情绪一点点驱散，只剩下最美好的回忆。
这不是带着强烈目的性的净化，而是一种对所有智慧生物都友好的温柔安抚和洗涤。
对她如此，对夏亚而言简直就是救赎了。
他再一次体验到了一种熟悉的快感，一如当初被米娅抱着强行引渡神力过来那般。
他很确信，笼罩在奥琳希露周围的不只是圣光，还有着大量的无主神力，伴随着女武神吸收圣光所形成的潮汐汇聚在三人周围。
但不同于当初是滚滚的热流直接灌进他的身体，这次仿佛缓慢起伏的汪洋一般包裹着他，度过一开始那段难捱的时间后，接下来就只剩下沁入心脾的温暖舒适了。
没有什么比泡热水澡更舒服的了，而且这热水澡还能暂时屏蔽他耳畔比两人强盛数十倍的低语——仿佛一层水面隔绝了它们，让声音变得朦胧、缥缈，此外还有悦耳、空灵的圣音在歌唱，美妙的歌声完全盖过了那些聒噪之语。
然而美好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十分钟后，包裹着三人的圣光便熄灭了。
美妙的体验消失，冰冷的现实扑面而来……
感受着耳畔喋喋不休的声音再度嘈杂起来，夏亚长叹一声，随后目光落在了奥琳希露身上。
“我草？！”他发出一声惊呼，也把少女吓了一跳，急忙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多出奇怪的东西，比如骚包的6x2大天使之翼之类的。
“怎、怎么了？”
什么都没发现，只是觉得“决胜作战服”的色彩愈发鲜艳之后，奥琳希露不解地看向夏亚。
“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不……你，你90级了。”夏亚的语气十分复杂。
“啊？”
奥琳希露先是一惊，随后小脸猛的涨红。
“你……你该不会是要……”
“怎么可能……”夏亚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反应过度了，没事……”
看清奥琳希露的等级时他确实有种心肺停止的感觉，根据系统“福利”来预判战斗难度已经成为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本能，让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防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但万幸，这里不是幻界了，作为一个相对轻度的游戏，给自己的辅助工具都一大堆，有这种战前福利也不过分。
这么想着，一种遗憾切实地爬上了心头。
可惜啊……来得有些晚了。
但是一瞥见奥琳希露那“如果夏亚实在想要，我也不是不可以……”的柔弱眼神时，他立即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都什么时候了！严肃点！
他捏了捏少女的脸蛋，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走！boss战！”
……
49.5层，宽敞的展览厅中。
照明晶石的光芒似乎比以往暗淡了些，或者说无处不在的阴影比平时更加旺盛。
除此之外这里还与七天前有些不同——大厅中多了六根承重柱，相隔数十米远，大体上呈六边形分布，每一根柱子上都描绘着漆黑的魔纹，似乎还在缓缓流动，就像发廊的条纹立柱，看久了仿佛心神都要被吸走。
秩序圣灵静静站在大厅中央，旁边的地面上氤氲着一团漆黑的胶状物，从中发出不满的咕哝。
“要来了。”
“是的，他要来了。”
“那家伙为什么不允许我们提前动手？”影圣灵低声道：“而且我也搞不懂，为什么它都没进来，我们还是得听它的。”
秩序圣灵看向它，略带讥讽道：“那怎么不见你反抗？连句狠话都不肯放？”
“闭上你的臭嘴，我不是哑巴，只是还没到时候而已。”影圣灵驳斥道，它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突然出现的访客打断了。
大厅的正门前，三人的身影缓缓浮现。
没有铺天盖地的小弟涌上去给勇士做前菜，也没有声势浩大的开场bgm和首领台词，抵达“巢穴最深处”的冒险者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了boss面前。
“这和我想象中的见面差远了。”夏亚笑笑：“虽然你这里很宽敞，装修得也像那么回事，但进城堡的一路上没有一只小怪是怎么回事？”
秩序圣灵道：“所以你一直都是以勇者自居的么？”
“那不然呢？我还能是boss？”
“你是一个外来者，夏亚。”影圣灵的身影从那团漆黑的胶状物中浮现：“这一切因你而起，也会在今天因你结束。”
“所以是不是该把谜底揭开了？”夏亚问：“都要结束了，总不能让我带着疑惑去死吧？”
“谁说过要你去死了？”
秩序圣灵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然后张开双手。
“我们倾尽所有，都是为了举行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而已。”
话音落下的瞬间，城堡各处瞬间传来各种岩壁摩擦、平台升降的声音。
随后，在震颤与嗡鸣声中，城堡的天花板缓缓打开，周围的墙壁向外延伸，铺展成平坦、整洁的地面，就像一颗娇艳的花苞，慢慢舒展开自己的花瓣。
那些被囚禁在单间里的犯人却没有因此得到自由，反而被白盔岩打磨出的镂空梨形鸟笼困在里面，后者更是无视了重力浮在半空，远远看上去就像无数颗梦幻的气泡漂浮着。
头顶是至少百米高的平整天花板，六根承重柱不断向上生长，仿佛连接着天空与地面。
眨眼的功夫，城堡就荡然无存，入眼的一切，都好似来自巨人的国度，充满了宏大、亘古、苍凉的氛围。
“这下是不是更符合你所设想的画面了？”秩序圣灵笑着问。
夏亚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一瞬间，对方至少打通了20层左右的空间。
换句话说，目力所及的所有空间，全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所以，你准备怎么欢迎我？”他反问。
影圣灵抢先回答道：“当然是在我们清除了所有的旧仇恨之后……”
它的目光落在奥琳希露身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与贪婪。
“虽然很可惜，你没有带着那个暗精灵婊子来……”
它的话没说完，金色的火焰就毫不讲理地从天而降，宛如精准制导的炮弹，瞬间蒸发了一团阴影。
奥琳希露的攻击仿佛一声发令枪响，圣剑上的火焰一瞬间熊熊燃烧起来，绚烂的光芒如心脏般跳动，先剧烈收缩，完全包裹了三人，随后猛的扩散开，无声的波纹和金色光芒一起荡开了百米之远，也令空气中传来一阵莫名的湮灭气味。
纯粹的金色神圣之火代表了圣光之力的规则，而90级的战斗力则代表了力大砖飞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靠着完全的硬碰硬就足以摧垮一切排斥自身的法则。
“很好，即使是在这里，你的能力也只是固化自己的‘秩序’而已。”
夏亚抖了抖手杖，后者哗啦一声化作暗紫色的鞭影，在空中连续抽出几个清脆的鞭花，将那些正在自我修复的规则打得粉碎。
他脚下一点，身形化作一道漆黑的闪电，径直射向秩序圣灵。
“班门弄斧，找死！”
没等秩序圣灵有所反应，一道怒喝便从半空浮现，随之而来的是凭空出现的漆黑“云团”。
漆黑的阴影仿佛一盆粘稠的液体被泼洒到了空中，兜出一张布口袋的样子，张牙舞爪朝夏亚包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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