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宵风雪夜归人_我掉马后师叔他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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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宵风雪夜归人

  玉清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吻技十分拙劣,横冲直撞的,浅浅的唇瓣相贴不足以消解她积压百年的情绪,她多么想把一切都通过柔软的唇瓣传达给徐令,她多么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爱,也早已深得刻骨。

  徐令自觉矮她一些,仰着颈子,承她一吻。

  直到被吻得耳垂血红,呼吸急促,眼神游移。

  玉清有些不满意,她分开一点,一把抓住徐令的衣领:“你不是看惯风月么?直视我。”

  徐令听话地转回目光,接着,他的下唇又被玉清叼在了口中。

  玉清的吻并不温柔,甚至还伴有不时的啮咬,热烈汹涌又带着微妙的惩戒感。

  徐令本就不得喘息,如今又被扯紧了领子,整个人都因缺氧而四肢疲软,弧度优美的眼尾又湿又红,连漏出的脖颈都是粉色的。

  他没有丝毫的反抗,任由玉清攻城略地,再痛都甘之如饴。

  等到玉清终于松手,徐令脱力后仰,衣衫凌乱地支坐在地。

  他抬起一只手,哆哆嗦嗦、有一下没一下地碰了碰红肿的唇瓣,轻声问:“师尊……中了什么妖蛊邪术吗?”

  不然,怎么会对他这样好?

  玉清冷静片刻,顿觉心乱如麻,急于开脱道:“是谨言慎行蛊。”

  此言一出,原本糟糕的氛围,就变得更加糟糕起来。

  徐令睁圆了他的桃花眼——

  所谓谨言慎行蛊,最是叫人做真事、说真话,中蛊者的一举一动皆是所思所想,并非空穴来风。

  也就是说,是师尊想咬他的,是师尊想扯他的领子的,是师尊想让他在亲自己时,也要四目相对的……

  原来……师尊喜欢这种玩法?

  他也喜欢。

  等玉清终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之时,徐令看向她的目光,已经如同豺狼虎豹。

  玉清:……

  你不要过来啊。

  及至暮晚,暴风雪才渐渐停歇。

  柳吟风带着百十仙众前来驰援,却被大雪拦在了半山腰,如今才终于瞧准时机,得以登上山巅。

  白日里杀气凛凛的雪片,此时全都安静柔软地趴伏在地,四野无声,温和又旷远。

  一望无际的平整雪原上,那幢独立的雪屋极其显眼——

  堆砌雪屋的雪片已经被压实成了冰,四面墙俱是半透明的,屋中还点着灯,两个交叠的人影就这么被投映在众人眼前。

  柳吟风一眼望去,便侧低过头,当场表演了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

  众修脸上的神情精彩极了。

  很快,其中一个人影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来了,便动了一动,站起身。

  人影一动,众修才看清——

  他们所看到的交叠,只是影子叠在了一起,那两人其实并无肢体接触,甚至还坐得有些远。

  众修齐齐松了口气。

  接着,雪屋的墙壁上现出一条拱形的光,光圈起的地方就变成了一扇门,门向外推开,衣簪端庄的玉清从屋内走了出来。

  徐令紧跟其后。

  众修齐声参拜:“见过仙尊。”

  玉清微微颔首:“免礼。”

  她看向柳吟风,稍稍扬眉:“诸君怎的来了?”

  柳吟风抱着琵琶上前一步,躬身道:“弟子听闻投无山风雪大作,唯恐仙尊伤势未愈,难免危险,这便领了些人来,以防万一。”

  玉清:“有心了。诸君好灵通的消息。”

  她说这话,就是心里起了些忌惮:

  她从未和任何人透露过自己要来投无山,徐令自小爱粘她,偷偷尾随而来倒也情有可原;但,这些人如此关注她的行踪,其居心便实在值得思量一番。

  柳吟风听出玉清的话外之音,眨了眨眼,稍稍弯下身子,语气委屈又恳切:“仙尊,是千岁楼的通报。”

  徐令:???

  他就像被踩中了尾巴,整个人都立了起来。

  玉清状似无意地瞥了徐令一眼,徐令当即回以满心满眼的无辜。

  他并不知情,这不是他的安排。

  玉清转回眼,微微一笑:“辛苦你了,吟风,本尊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柳吟风连忙摆手:“这都是弟子的职责所在。”

  他顿了一顿,抬起眼:“既然仙尊一切安好,那弟子就不打扰仙尊清修了。”

  玉清稍稍颔首。

  柳吟风垂着头后退两步,这才转身离去,袍带当风。

  众修整齐地跟在他身后,乌泱泱一大群人很快便消失在雪夜之中。

  待闲杂人等全部走净,徐令才不自在地松了松神情,眼底浮上一抹可怜色:“师尊,都是弟子御下不周,弟子这就去千岁楼宰了那群豁嘴的东西。”

  不知怎的,他在玉清面前时,语气就总是难以自制地发软,连杀人的话都说出了三分撒娇意。

  玉清望着众修离开的方向,细碎的雪花在她的发丝间轻扬:“休得莽撞。等为师解了身上的蛊,便同你一道回去清查。”

  “是。”徐令弱弱地应了一声,抬眼,“师尊,您方才教给令儿的功法,令儿已经温习数十遍了,可是……”

  他抬起手,用掌心抵了下额角:“令儿还是觉得识海混沌,就像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玉清闷闷地“咳”了一声,转过眼:“此地寒凉,令儿许是中了些风寒。”

  她撒了谎,耳尖微微泛红——

  此前,在徐令对那一吻意犹未尽之时,是她亲自动手,抹去了徐令的记忆。

  她自知此举并不光明磊落,但她,是绝对不会让徐令记得她的冲动的。

  他们可是师徒,本不该如此。

  徐令半信半疑地放下手,小声嘟囔:“令儿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会这么柔弱……”

  玉清摸了下徐令的发顶:“令儿在为师这里,永远都是小孩子,可以犯错,也可以生病。你既不舒服,不如先回琢光去,为师还要在此待上一些时日。”

  徐令摇头:“师尊,令儿并无大碍。令儿想陪在师尊身边,令儿哪里都不去。”

  玉清自问对小弟子有愧,小弟子既这样央求了,她也便痛快地点头:“好。”

  接着,她抬手在雪屋中间划了一道,将一间雪屋分割成两间,而后抬靴向其中一间走去——

  她不敢同徐令独处,她生怕自己在谨言慎行蛊的驱使下,会再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浑事来。

  徐令自觉进了另外一间。

  他用手,在两间公有的墙上抹出一扇半透明的小窗子,从小窗子中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玉清的身影。

  他其实别无所求,对他而言,能这样守望着师尊,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十日转眼便过,玉清自认身体状态已经恢复到登天门之前,她没多做喘息,就带着徐令,赶回了昭明宫。

  尚在云端,玉清便看到宫前石阶上,堆成小山样的物什——

  全是等她批示的案牍。

  而她,也不过因伤休息了两旬而已。

  徐令看得快心疼死了:“三十三门这帮老东西也真是的,芝麻大小的事都要拿上来奏一奏,好像这仙界没了师尊您,连日月都升不起来似的。”

  玉清无心与他玩笑:“不对。”

  她眉心微皱,徐令便知趣地敛了敛神色:“师尊……什么不对?”

  玉清合了合眼:

  现下,她将三十三门交由柳吟风协理,即使她不在,柳吟风也会时不时地来昭明宫处理一些琐事,按理说,这里的杂事不应该堆积这么多。

  莫非是……广陵宗出了急事,柳吟风无暇脱身?

  徐令久久没等到玉清的应答,只好悻悻地摸了摸鼻尖,没再去讨师尊的嫌。

  玉清大步走下云头,靴跟刚刚碰到地面,那小山一样的案牍后,便窜出一个脸生的弟子,一面大叫着“仙尊”,一面向二人奔来。

  徐令当即摆出攻势,用小半个身子护住玉清。

  玉清越过徐令的肩头,仔细辨认那弟子身上的服制。

  服制和那弟子的脸一样生,边角甚至有些粗制滥造。

  她并没能认出这是哪宗出了事。

  眼瞧着那弟子扑跪在二人身前,又眼神不太好地抓住了徐令的衣摆,嚎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仙尊,您总算回来了……”

  徐令被他扯得露了半条锁骨,颇无助回头看玉清,满眼写着“师尊救我”。

  玉清瞥了眼徐令的领口,语气尚算温和:“长话短说。”

  那弟子直起身子,抓着袖口给玉清看,一口气没喘匀,被噎得一抽一抽的:“梁桧那狗贼……阴魂不散,留了无数暗蛊在各大宗门附近。如今他身败……名裂,就想搞一出……玉石俱焚……那么多的蛊窖,全都炸开了,满天满地……都是虫……”

  玉清这才看清,原来那弟子身上的服制不是阵脚粗陋,而是被蛊虫咬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洞。

  徐令光是看着,就一阵头皮发麻。

  玉清立刻道:“现下情况如何?”

  那弟子吞下一口唾沫,压住乱窜的那口气:

  “各宗门原是各扫门前雪,可这蛊虫数量连大宗大派都应付困难,很多小门派更是一日沦陷。后来是广陵宗的柳少主牵头,将所有蛊虫都引到了他的四弦别苑,诸位大能联手,打算集中销毁。岂料那蛊虫实在又多又狡诈,这时候,怕是柳少主他们也快撑不住了……”

  玉清当即转身:“带本尊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段我还写过一个师叔没失忆的版本,更带感,不过和后续剧情有冲突,就改掉了,放上来给你们当个小剧场康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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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保有记忆而满嘴sao话的师叔》

  徐令:“师尊,您还要在这投无山上解蛊吗?”

  玉清:“当然。投无山最是清冷,适合解此类心蛊。至多十日,为师身上的蛊便可解得干干净净。”

  徐令:“枕风宿雪实在辛苦,师尊,令儿在这守着您。”

  玉清转过眼,目光扫至徐令脸侧。

  徐令眸光微闪,笑得狡黠:“师尊正好可以在令儿身上做试验,看看蛊毒清净没有……”

  玉清听得面皮一热。

  “胡闹!”

  她轻斥一声,甩袖转身,大步向雪房走去。

  徐令眉开眼笑地追了上去,边笑边说着些不走心的讨饶话:“师尊,等等我……令儿知错了,您就再宽恕令儿一次吧……师尊……”

  当然了,玉清最终也没舍得把小弟子关在寒夜的风雪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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